“薑靖久!你告訴江大哥都不告訴我!難道你走了之後再告訴我我就不傷心了嗎?你為什麼不先和我商量過就擅自替我做決定?我覺不覺得累我比你更清楚!你還想讓我等你,要是我沒有醒來你就走了,你以後就不用回來了,我才不會等你!也不會記得你的!你是想讓我們成為新的牛郎織女嗎?!我討厭你!”
他垂著頭,眼眶通紅,心裏委屈,他明明才說過薑靖久去哪兒他就去哪兒的,結果自己立馬就要被拋棄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到莫燃聲音裏的顫音,薑靖久把他的下巴抬起來,果真看到莫燃眼裏淚珠翻滾,頓時心疼了,“娘子……然然,聽話好不好?”
他把莫燃摟進懷裏,閉上了眼睛,“我不會走很久的。”
“你要去做什麼?”
莫燃想到他初見阿久時,對方莫名其妙出現在後山,渾身的血,甚至腦袋還變傻了,對方是將軍,會落到那般田地自然是有人追殺,頓時緊張道:“你回去是不是會很危險?有人想殺你嗎?”
他看不到薑靖久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對方點了點頭,用低沉的聲音說:“對,有點危險,但事情不大,我一個人能解決,我怕帶你去會護不好你讓你受傷,所以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
莫燃後退一步,掙脫薑靖久的懷抱,拉著他的手仰頭看他,“我去了是不是會妨礙到你?”
“不會妨礙,我隻是怕他們注意到你。”
“他們……就是傷了你的人嗎?”
“是啊,他們有罪,我會把他們繩之以法,還給被他們傷害的人一個公道,很快的。”
薑靖久說,每遲一刻他就更加容忍不了,真正做錯的人逍遙法外,卻讓其他人受罪,他也舍不得離開那麼久,所以要盡快解決。
“好吧,我不拖你的後腿,我在家等你,我會等你的。”莫燃軟軟道,放開了薑靖久的手,眼睛紅得像兔子。
他們像兩個恩愛的夫妻一般深吻著,纏綿著,擁抱著,戀戀不舍,卻不得不放手。
“那我走了,娘子。”
“早點回來,不準受傷。”
平淡的對話過後,一人離開,一人獨留,燭火漸滅。
黑夜中,莫燃把放在枕頭上的玉佩緊緊攥在手心裏睡了過去,像握著薑靖久的手。
村頭的樹影下,幾匹馬不斷蹶著蹄子,大大的鼻孔裏噴著氣,像是等得很不耐煩,牽著馬的人也在翹首以盼。
月光下,一個人影漸近,一人喜道:“主子!您終於來啦,夫人應該沒有發現吧?”磨磨蹭蹭都到淩晨了。
薑靖久淡淡看了張可一眼,張可不由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為何主子的眼神涼涼的,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走吧。”
薑靖久率先跨上馬背,兩腿一夾,棕馬就嘚嘚嘚地跑起來,後麵的人迅速跟上,很快把陷入沉寂夢鄉的小村子拋在身後。
清晨醒來,莫燃走進薑靖久房間,裏麵收拾得很整齊,他在靠窗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紙,疊得方方正正的。
展開,上麵是薑靖久獨特的連筆字體,隻有寥寥幾個字:
【娘子,我回京了,很快回來,舅舅也一並走了,記得想我】
他盯著上麵的字看了很久,然後把紙收起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才出去。
廚房燒飯的莫奶奶久久不見其他人起床,問蹲在門口發呆的莫燃:“然然,你舅舅和阿久是不是還沒起床啊?”
莫燃懨懨地正要答,院門篤篤地被敲了兩下,他以為是江仄,走過去開門,抬眼卻看到了薑靖久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