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沒有水,挖渠引水行不通,工程量也浩大,隻能多挖幾處井。

最近村人確實在挖井,但他們不是去看井的。

莫奶奶停下手裏的活,歎了口氣:“挖井也好,他們已經挖了好幾天了,應該能挖到水出來了。這天還不知道要旱到什麼時候。”

連南方都旱成這個樣子,不知其他地方情況怎麼樣。

晚上吃完飯,莫燃洗了澡,坐在院子裏晾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背後,薑靖久拿了條毛巾坐在他身後輕柔地給他擦幹頭發上的水。

莫燃看著頭上的繁星,古代的空氣沒有受到汙染,晚上仰頭就可以看到一大片的星河,很閃很亮,像一隻隻眼睛。

他輕聲開口:“星星真好看。”

薑靖久點頭附和。

“阿久,你知道牛郎和織女嗎?”

“知道呀,八月二十五日乞巧節,牛郎和織女相會之日。”

前幾日就過了乞巧節。

“兩個人分居兩地,雙方都很難受很痛苦對不對?”

薑靖久點頭。

“不過沒關係,我們不會這樣子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莫燃笑著說,身體放鬆地往後靠在薑靖久身上。

對方的體溫熏得他暖暖的,讓他昏昏欲睡,不由慢慢閉上眼睛。

薑靖久確定莫燃睡著了之後,動作很輕地把人抱到樓上的房間裏,放在床上給人蓋好被子,沉默地站在窗前,看著莫燃恬靜的睡顏。

良久,他在莫燃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把一塊白色的玉佩放在莫燃枕邊,低聲道:

“對不起,娘子,我今晚得走了,不過我會很快回來的,等我把京城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就回來找你。你要等我,不準把我給忘了。”

他直起腰,莫燃熟睡地嚶嚀了一聲,翻身麵朝外側,一隻手抓住了阿久的手腕不鬆開。

阿久把他的手放好,轉身走到門口。

背後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回頭,結果發現莫燃竟然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看著他,不發一言。

薑靖久沒想到莫燃那麼快醒,額頭差點冒出冷汗,不確定自己的話被聽到了沒有。

“娘子,你什麼時候醒的?”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要是不醒,你就真的走了吧?”莫燃冷聲道,阿久抱他的時候動作很輕,但他還是有所感應的醒了,隻是貪戀阿久懷抱的溫暖,就沒睜開眼。

他被阿久放在了床上,本打算叫阿久和他一起睡,以前是阿久賴著想和他睡,今晚他也想和阿久睡,隻是單純的睡覺。

但阿久給他蓋好被子之後就一直站在床邊不動,既不走開也沒幹什麼,讓他心生疑竇,想看看阿久要幹什麼。

阿久站了太久,他幾乎快要再次睡過去時才感覺到阿久湊近了他,然後額頭上就被親了。

接著是一番讓他晴天霹靂的話。

阿久竟然想瞞著他偷偷離開?

“你什麼時候就想著離開的?”莫燃心裏有些難過,阿久離開不帶上他就算了,竟也不打算告訴他,是想讓他自己發現嗎?

“前日。”薑靖久如實道。

前日才剛到九月。

薑靖久主動道:“娘子,京城有事需要我回京處理,我不帶上娘子是因為這裏到京城路途太遠,舟車勞頓的,我不想娘子累了受罪,告訴娘子我要走了的話又怕娘子傷心,所有才打算悄悄離開的,但是等我離開後,江仄會過來告訴你的。”

莫燃氣不打一處來,赤著腳下床走到薑靖久麵前就是一通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