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不明所以,但在場的另兩人都知道,舒九天明麵上是跟自己的大哥坦白道歉,實際上話是對阿久說的。

舒九天回想起莫燃和阿久相處時的場景,雖然看似一直是阿久主動黏糊上去,但隻要對方行為不過分,莫燃表現的都十分縱容,也有可能是習慣了。

得知阿久是薑將軍本人時,再聯想平時,他清楚地認識到阿久是真的看上莫燃了。

如果不是真的心悅一個女子,對方連看一眼都懶得,更別說做戲。

舒九天內心淚流滿麵,自己當著人家的麵叫人家看中的娘子為娘子,怎麼看都是作死,很有可能被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避免阿久暗地裏對他痛打一頓,也許他得回京避一避。

不知道兩兄弟間發生了什麼,但不用自己繼續假扮人妻,莫燃還是十分開心的。

傍晚的時候他本打算回家,舒九天巴不得阿久跟著回去,卻接到自己大哥的命令,邀請人留下來,他隻好照做。

阿久難得的點頭同意,但到了晚上人就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莫燃在酒樓裏住了兩日,舒靳池並沒有久待,在三天內把酒樓出的奶茶雪糕火鍋燒烤等都吃了個遍才啟程回京城。

當然同走的還有舒九天,他真的被拎回去了,臨走前拜托莫燃幫他看一下鎮上的酒樓。

“我們是要住在這裏嗎?”看著精致華麗的馬車慢慢走遠,莫燃蹙眉喃喃自語道。

阿久搖搖頭道:“娘子想住就住,不想我們就回家吧。”

看出莫燃的猶豫,在一旁的張掌櫃識相地道:“莫姑娘不必一定在酒樓,酒樓的事就讓我老張盯著,等到下午的時候再把當天的賬目送到您家裏去。”

莫燃想想也是,張掌櫃是個可靠的,他留在這裏也不會做什麼,還不如回家研究些新吃食,遂帶著阿久回了家。

又過了兩三日,琅河村來了一個人,身上背著一個軟布包裹,徑直走到莫燃家敲了門。

他看起來對村子很熟悉。

彼時才是清晨辰時左右,太陽剛剛升起,莫燃和阿久還未起床。

習慣早起的莫奶奶手裏拿著水瓢在給院子裏的辣椒樹澆水,這些辣椒樹比剛移植回來的時候長高了很多,枝椏也繁密,樹上結著青青紅紅的果實,有風吹過就晃悠兩下,很是賞心悅目。

聽到敲門聲她忙去開門,來人正是斐竹,原主的舅舅。

人越老越喜歡人多熱鬧,家裏隻有莫燃和阿久兩個年輕人還是少了些,所以莫奶奶看到斐竹終於回來,萬分高興地把人迎進門。

斐竹先問了莫燃,得知人還沒起床,就沒再說什麼,進了院子一眼看到院角棚子裏的漂亮顯眼的梅花鹿,被大家養得體壯膘肥,腳步一頓。

有些詫異地問:“家裏怎麼突然養起了鹿?”

莫奶奶笑吟吟道:“這鹿是阿久在後山抓回來送給然然的,可漂亮了,家裏多些動物挺好的。”

斐竹自然也知道未婚男子送未婚女子梅花鹿的含義,問道:“莫老太,您覺得阿久對然然怎麼樣?”

“阿久啊,我把他當孫女婿看的。”

“這小夥子雖然憨傻了些,但人很好,長得也俊,愛粘著然然,對然然很好,挺不錯的。然然也大了,這些年我總是操心她的婚事,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然然的人。

雖然不知道阿久是哪家人,但瞧著是個良善的,人也能幹,關鍵是然然不排斥他,兩人瞧著般配,他們能在一起,我也歡喜。”

“你覺得如何?”

對於把然然好好養大的莫奶奶,斐竹心裏很敬重她。他也覺得薑靖久挺好的,哪怕暴露了,在三皇子麵前也能夠護得住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