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悄悄從左邊穿過了長長的課桌,和不下十個人說了借過,然後從教室左邊的後門去衛生間和蔣以豪還有王森彙合了。
“你說你也不差但看上你的都是什麼東西!”蔣以豪站在衛生間專門的吸煙室裏,義憤填膺的和站在門外等他的顧北和王森說話,主要還是說給顧北聽的,“高中那會兒看上的人倒是還行,主要他爸也太差勁了吧!竟然拿著錢讓你離他家孩子遠點,但你看看現在這個,是個聾子還是個啞巴啊,說話也聽不見,話也不會說,煩死了。”
蔣以豪為人豪爽,自從聽過顧北那些糟心事之後一夜之間就和寢室裏其他兩個男生在保護顧北這人方麵保持了高度統一的意見,三人一致認為,顧北是天使,是來曆劫的天使,普通男人是配不上北城師範學院英語係五零二室三號床同學的。
教室裏那個小啞巴靳蕭更配不上顧北!
顧北等蔣以豪超常發揮罵戰水平,瀟灑帥氣的踩了煙頭從吸煙室出來的時候,在王森打算待會兒回去如果那小啞巴還裝啞巴就直接動手的時候,顧北語出驚人。
“他就是我高中的那個男朋友。”
剛罵完人現在還沒消氣的蔣以豪勾著正挑選揍人方式的王森走在顧北前邊,聽見顧北波瀾不驚的這麼一句話,兩人雙雙定住,齊齊回頭,就連驚訝時候嘴巴張開的直徑可能都出奇的統一。
“什麼?”兩個人異口同聲,“你說什麼?”
顧北朝走廊盡頭的教室揚了揚下巴:“我說,他就是我高中時候的那個男朋友,就是他爸在我倆的事被學校發現之後拿了三十萬來給我讓我哪遠往哪走,最好死都不見他的。”
蔣以豪當即捏了拳頭,王森更是站在走廊裏做起了投球動作,主要還是為了活動筋骨。
“北北,是有父債子償這一說的吧,我如果現在衝進去殺了他的話下學期是不是就不能來上課了?”蔣以豪認真且凝重的問顧北。
王森拍了拍蔣以豪肩膀,很是悲壯:“我來吧,你身上還背負著咱們北師院英語係籃球隊的榮譽。”
顧北扶額,有人路過的時候他轉過去了身子,等衛生間的人都走幹淨了他才問蔣以豪和王森:“回去晚了可能會被扣分,期末有影響,現在走麼?”
蔣以豪和王森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三人踩著上課鈴回了教室,蔣以豪和王森的假象施暴對象不在了,留給顧北的隻有收起來的椅子,還有書頁上貼著的一張淡藍色便簽。
【天氣冷多穿點,要上課所以趕著回去了,把我的號碼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吧,不會打擾你的。】
沒有落款,字跡雋秀好看,飄逸如雲。
“後邊站著的那兩個男生。”口語老師一拍講台,“還不回座位去是打算站著上完後半節課麼?”
定在原地的蔣以豪和王森在得到顧北一個眼神之後才回去了座位。
淡藍色的便簽小小一張,一捏就皺,早上才換過新袋子的垃圾桶就躺在最後一排座位後邊,坐在最後一排的同學往後探探身子,一伸手就能將東西扔進去。
初雪一下,這天就像漏了一樣,顧北去做家教那天也在下雪,鵝毛大雪,臨出門之前王森把他女朋友織給他的厚實圍巾套在了顧北脖子上。
“再感冒的話可沒人在醫務室一守守一夜了。”王森說完打了個哈欠又倒下睡回籠覺去了。
周六又逢大雪,公交車上的人比路上的行人還要少,顧北喜歡坐在最後一排,他戴上耳機靠著車窗閉眼假寐,心裏背著今天要講給羅琛的知識點。
音樂聲中闖入了一聲信息提示,顧北懶得動,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發來的消息,不想回,也不知道怎麼回,所以連看也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