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灼人的熱度之外,饕餮紋摸起來一片平滑,沒有任何突兀,宛如生來就印刻在她肌膚上一樣的自然。
這樣的變化,是因為兩麵宿儺的原因嗎?
天上自由感受著指尖上的熱度,越發不解起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那個人,在領域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隨著少女心中的疑惑漸重,原本還緩慢轉變的饕餮紋突然加速侵蝕,瞬間完成蛻變,暗紅一片。
與此同時,天上自由眼前一黑,進入了理應封閉的生得領域。
領域內,一片漆黑,萬籟悉寂。
天上自由纖細的腳踝沒入冰冷的血水,毫無防備下,沁得她渾身一顫。
好黑,比她任何一次進入領域都要來的黑暗。
以往即使再昏暗,也算是有幾分能見度的。但現在,似乎除了她腳下落地點,有點微微的赤紅亮起,其他地方都暗沉得可怕。
天上自由有些慶幸,還好她隻是怕打雷,而不是怕黑。
將腳踝處已經被打濕的褲腿卷起來,她發現這一次進入領域,她穿著的是自己原來的衣服,而不是兩麵四眼的寬大和服。
看來,真是出了不小的事情,甚至讓兩麵宿儺放棄了讓她穿自己和服的執著。
抬腳,天上自由慢慢往前而去。
無垠而平靜的水麵,隨著少女的步伐,一步一亮,蕩開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天上自由其實也沒什麼具體的方向,兩麵宿儺的生得領域範圍很大,加上過分黑暗的環境讓她根本沒法辨認路線,最後隻能憑感覺走。
浸入水下的肌膚,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冰冷刺骨,惹得少女一路寒顫不停。
以前也沒覺得這裏有這麼冷啊!
天上自由垮著臉,小巧的唇瓣在腳下赤紅光暈的映照下,早已蒼白一片。
不知走了多久,二十分鍾,半個小時,又或許更多....她停在了骨山邊緣。
她覺得這樣毫無方向的找也不是辦法,不僅效率低,關鍵是她真的要被冷哭了,甚至連胃都隱隱又絞痛的趨勢。所以,她決定先走到一個較高的位置,最好能是那座骨橋,這樣她能上去喊人。
雖然視覺受阻,但聲音不會。
打定主意,天上自由選了個自己覺得最有感覺的方向,離開了血池,踏上一地白骨。
腳下的微光依舊沒有消失,還是隨著她的步伐,在無盡的黑暗裏,亮起盈盈之光。
天上自由原本覺得,由骨頭堆成的骨路,應該會很不好走。但沒想到,她一路走得居然十分輕鬆,完全沒出現她所擔心的,比如骨頭滑坡,因為年份太久骨質疏鬆而斷裂之類的情況。
而且,她這一次運氣好得出奇,最想要到達的那座骨橋,現在就在她麵前。
少女姣好的貓眼開心地彎起,隨即抬手在唇邊圈成擴音狀,深吸一口氣:“兩麵宿儺,你在家嗎?”
話音落下,她以為的回響沒有出現。喊出去的聲音仿佛被遠處的黑暗吞噬,隻存在了片刻。
“......”離譜。
天上自由呆了一瞬,隨即不死心地又喊了幾聲:“兩麵宿儺?!宿儺?!”
“兩麵四眼?!兩麵四眼!”
“...跋折羅?”
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天上自由隻好踏上骨橋,朝著連通的對麵走去。
她記得,兩麵宿儺的白骨王座,就在骨橋附近。
走過骨橋,她來到同樣黑漆漆的橋對麵。站在中間位置,天上自由有些糾結地回憶了下王座的方向,是左邊還是右邊來著?
她記不清楚了。
糾結不出三秒,天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