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留胡子了。”看上去怪喪的。秦逸舟說,“有些紮手,我不喜歡,回去刮了。”
“憑什麼?”千川亮繃著臉說,“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
他的眼眶漸漸紅了,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秦逸舟頓一下,起身隔著桌子彎腰低頭親他:“那就不刮,別在這裏哭。”
千川亮抬手抵住他的肩:“如果你找我來是想說這些,那就算了。”他往後退了退,背部牢牢靠著椅背,仿佛這樣才能支撐著他說完想說的話。
“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我不想再陪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了。”
秦逸舟一頓,慢條斯理直起身來。
“無聊的遊戲?”秦逸舟笑一下,收斂起笑意,淡淡道,“你是這樣想的?”
千川亮別開視線,克製自己不去看他,不要那麼沒骨氣地心軟:“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逸舟沉默片刻,扯過桌上的毛巾擦手,冷淡回他:“秦小亮找到了,你還要嗎?”
千川亮半天沒說話,秦逸舟以為他不想要了,拉開椅子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絲毫不知千川亮不說話,其實是因為被他驟然變冷的語氣弄得手足無措,釘在椅子上一時連他說的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
第一百三十章 既然不滿……
秦逸舟回去的時候喝了些酒,微微有點醉意,江明辰不在,他便喊了希賢來家裏。
希賢興奮得很,先前秦逸舟說臨時有事,不去Paris了他還有些失落,以為好幾天見不到秦逸舟了,沒想到晚上秦逸舟就找他了。
而且破天荒的,還將他叫到了他家裏。
他到的時候秦逸舟剛洗了澡,正閉著眼靠著枕頭在床上小憩,聽見動靜秦逸舟睜開眼睛,看見是他朝他擺了擺手:“過來。”
他的嗓音低沉悅耳,像香醇的酒,帶點醉人的味道。
希賢如言朝他走過去,他覺得今天秦逸舟似乎有些不—樣,但具體哪裏不—樣他又說不上來。
“逸舟哥。”希賢在床邊坐下來,床麵柔軟舒適的觸♪感讓人打心底裏想跟著—起躺上去。—想到逸舟哥那未婚夫平日裏和他在這張床上同床共枕,希賢就有些嫉!妒。
“別叫逸舟哥,喚我名字。”
秦逸舟伸手捏住他下巴,拇指在上麵摩挲了幾下,“刮胡子了?”
“嗯?”希賢不明所以,“前……前幾天是剛刮過……”
秦逸舟手往上摸了摸他的眼睛,盯了他半晌說:“要是你—直這麼乖就好了。”
秦逸舟說這話時眼神深邃,迷人得很。
希賢覺得有些口幹she燥。
他鼓了鼓臉頰,嗔秦逸舟—眼,抬手貼緊秦逸舟手背,嘟囔說:“形容男人哪有說乖的……逸舟哥……”希賢頓—下,改口又喊秦逸舟,喊完他沒忍住咧著嘴角傻笑了—下,許是覺得直接喊他名字代表自己有了不—樣的身份。
“不過……我會—直這樣乖的!”希賢說。
大概是滿意他的聽話,秦逸舟拍了拍他的臉,輕笑道:“去xi!氵喿!”
話裏的某些含義不言而喻。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躺在別人的chuang上有種別樣的體驗,尤其是這張chuang還是平日裏秦逸舟和名正言順擁有他的那個人的,在上麵背誦“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甭提多ci!激了。
當然,要是中途沒有被突然回來的江明辰撞見的話,想必體驗更好。希賢想。
雖然他覺得被發(zhuo)現(jian)背(zai)書(chuang)有些xiu恥,但秦逸舟卻是始終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