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處了三年了,也該結婚了吧?以前你說相處日子短,要日久見人心,現在都三年了還不夠嗎?人家都說時間拖長了可就真結不了婚了。”
顏非皺了皺鼻子:“可是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也沒什麼改變的必要嘛。”
薑尚英隔著電話白了自己女兒一眼:“你們就去領個證,能費你多少事?反正你們現在生活在一起,跟結婚也沒差了,還不如去拿個證。”
“你自己也說跟結婚沒差,那幹嘛去拿個證,麻煩。我公司還有事兒呢,忙,先掛了啊。” 顏非說完掐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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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她早早地洗漱上床,靠著床頭看書,順便等他。
靳承嶼應酬完才回家,喝了些酒,但不多,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眉頭微微皺著。
他進了臥室,沒說話,連外衣都沒力氣脫,直接躺倒在床上。
顏非很少見他這麼疲憊,臉色有壓抑的痛苦。
她意識到不對,放下書,伸手去摸摸他的臉:“怎麼了,是不是哪兒難受?”
靳承嶼皺著眉頭嗯了聲:“肚子有點疼。”
顏非謹慎起來:“具體哪兒疼?”
靳承嶼抬手指了指腹部右下方的位置——那兒是闌尾。
顏非緊張道:“你疼多久了?”
“三四個小時。” 聲音有氣無力。
顏非心下一沉,趕緊跳下床,抓過羽絨服胡亂地套在身上,然後去拉他胳膊:“起來跟我去醫院,你可能是得了闌尾炎。”
靳承嶼知道她拉不動他,勉強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
顏非又跑著去拿了手機和證件,把司機叫過來,幫著她一起把靳承嶼扶到車上。
他們就近去附近的三甲醫院。
兩人坐在後座,靳承嶼大概真是疼得受不住,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嘴唇發白,額頭全是冷汗。
顏非第一次見他這幅樣子,擔心得快哭出來。
以前他在她麵前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有他撐著的強大形象,然而此刻卻這麼虛弱。
原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原來他也需要有個肩膀依靠。
車子很快進了醫院,直接開到急診樓門前。顏非和司機撐著靳承嶼下車。
醫生開了檢查,結論是急性闌尾炎,需要做手術,但要家屬先簽字。
顏非焦急地:“我可以簽嗎?”
醫生抬起眼皮:“你是他什麼人?”
顏非滯了下:“女朋友。”
“不行,要直係家屬簽字。能聯係到他父母嗎?”
顏非咬住嘴唇,點頭,拿出手機給阿姨打電話。
不久後要到春節了,兩個長輩想和他們一起跨年,便提前從海南回了南城。
電話裏簡短說了情況,約莫半小時後,他父母趕到醫院,簽了一長串手術知情協議書。
靳承嶼被推進手術室。
顏非坐在外麵,望著地上的瓷磚沉默。醫生拒絕她簽字的那一刻,她感覺心髒插了把刀子。
不管她再怎麼愛他,原來沒有那張證書,她連守護他都做不到。
她不是他的直係家屬,不是醫院認定可以合法代表他意誌的人。
現在他還年輕,身體出什麼意外還有父母可以幫忙簽字,要是父母百年了呢,他是不是就沒有直係家屬了。
生平第一次,顏非動了想要和他結婚的念頭,想要他把命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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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嶼手術順利,被送進單人病房休息。此時他麻藥已醒,但神智仍是有些混沌。
顏非考慮到他父母年事已高,勸他們看過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