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酒氣和汗味,她躺到床上,身旁那側空著。
伸手摸一摸他睡過的地方,有些不習慣他不在。
她搬到麓島已經小兩個月,兩人幾乎天天同床共枕,偶爾他出個短差,也會很快回來。
之前楊陽出事的時候,她還神經質地想過,靳承嶼也是大齡不交女友,會不會也是Gay。
可是後來一想,就他在床上折騰她那股樂此不疲的勁兒,他就不可能是。住在一起這段日子,簡直就跟蜜月期似的。
顏非翻了個身,拿過床頭的手機,看眼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夜裏十一點多。
也不知道他忙完了沒有。
出差他都會記得每晚給她打電話,問一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聊一些生活中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很喜歡這樣細水長流的陪伴。要是聽不到他聲音,她就會睡不著。
正想著他,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顏非支起身子,靠著床頭坐好,把電話接起來。
靳承嶼在他北城別墅,正單手解著領帶,像是剛從外麵應酬回來。
看見她,他眼睛就笑了:“有沒有吵醒你?”
顏非也笑:“沒有,我正想著你怎麼還不給我打電話,你就打來了。”
“抱歉,有個酒局,剛結束。” 靳承嶼扯下領帶,坐到沙發:“你今天陪楊陽去拿離婚證,順利嗎?”
“順利。她總算是解脫了,精神狀態還不錯。”
“那就好。” 靳承嶼說著想起什麼:“對了,下周我爸媽要來南城辦點事兒,問我能不能見見你。我還沒答應他們,想先問問你的想法。”
顏非愣了下。雖然靳承嶼見過她媽媽,但第一次是偶遇,第二次是她媽主動上門,都算不得正式見麵。
眼下他父母想見她,這麼正式的邀約,令她有種無形的壓力。
在她的觀念裏,正式見父母,就是談婚論嫁的前奏。
而她完全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加上楊陽出的這一檔子事,更加令她不想踏入婚姻。
可電話那頭,他看她的眼神充滿期待。她舍不得讓他失望,鬼使神差地點頭:“好呀。”
兩人再聊了會兒,互道晚安,掛斷電話。顏非躺床上,卻是睡不著了。
-
轉眼到了周六,靳承嶼結束北城出差,返回麓島。
顏非在客廳等他,聽見開門聲,她便小跑著過去迎接,被他一把抱進懷裏。
分開一個星期,兩人都很想念彼此。
靳承嶼挑起她下巴,細細看了須臾,低頭吻上去。
顏非雙手環住他脖頸,熱切地給予回應。
傭人已經習慣了他倆這樣,默默地幫著把行李搬進屋。
直到吻夠了,靳承嶼才鬆開她。顏非理了理他的頭發:“累不累?”
“不累,飛機上睡了一覺。我先去洗澡。”
“好。”
靳承嶼上樓洗澡換衣服,顏非在廚房幫著傭人準備午餐。
吃飯時,靳承嶼接了一通來自父母的電話。
顏非在旁邊聽了個大概,好像是兩個長輩來南城是參加朋友兒子的婚禮。
想到要見他父母這事兒,顏非就有些食不下咽。
吃過飯,稍事歇息,靳承嶼拿了棋盤出來,打算和她廝殺一局。
下棋是他們周末的保留項目,但凡沒有出去玩,宅在家時,就會拿這個來消磨時間。
此時夏初,戶外陽光明媚,麓湖水麵波光粼粼,黑天鵝悠閑劃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