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沒有實權,可在朝堂混了幾十年,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柳書明又叫管家查了下越時娛樂行會以及掌櫃薑阮,在此件事中間接獲利的一方,卻也沒查出什麼來,對方身家清白,真要挑著說,也就是經商能力強些罷了,這個沒什麼好說道的了。
柳府管家明著暗著“囑咐”了七哥一番,“把你的嘴閉嚴實,不然……”七哥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然後如蒙大赦般跑回了破廟。
事情到此算是完結了,隻是柳書明平日裏的言行舉止更加嚴謹了,他總覺得背後有什麼了不得的人在針對柳家。
反觀這件事真正風評被害的柳靳,他倒是想的簡單,也想到了點子上,估計是越時的老板請人當托兒,結果不小心連累到他了,人家未必知道京城真有這麼個“啞巴公子”,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事,也不想費神多跟他爹提,就這麼著吧。
司宿在南街的茶館二樓包間內喝茶,聽完五金的彙報,他點點頭,“如此便罷了。”
自打七哥柳府的人請走,他便知道了這件事,於是讓五金去盯著,萬一查到了薑阮頭上,她要是遇著難處,他也好幫一幫,看來是有驚無險。
“也是,她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怎會讓人抓到把柄。”司宿放下茶杯,看著街上匆匆來往的行人,低低歎了口氣,“咱們是時候回江南了。”
六兩呆愣一瞬,“公子,咱這就回了?不是還沒……”
司宿苦笑,“我太蠢,將這件事搞砸了。”
“那您就放棄了?”六兩問道。
司宿沒有回答,隻是想起前兩日去寺廟上香時主持說的話,“施主莫要強求,世間萬物,尤其情之一字,有緣有分方得能成,缺一不可,以貧道拙見,施主不妨耐心等著,緣分到了,方可成事。”
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除了等也沒別的選擇了。
臨行前,蕭子平抽空去送了司宿,雖說倆人也沒啥兄弟情吧,但異地遇故人,總不好留下遺憾。
蕭子平站在碼頭上,看著司家的商船,他笑了下,“司公子這就回江南了?”
司宿淡淡一笑,“有家不回,難不成還在外頭晃蕩?”
蕭子平瞬間黑了臉,這廝是諷刺自己無家可歸呢,他哼笑道,“一路好走,可別遇上風浪。”
司宿上船,笑道,“我們司家的船結實,遇著風浪也不怕。”
蕭子平沒有回應了,目送著他離開,等到船廂上的“司”字由大變小,直到看不見,他才轉身離去。
回到越時,吃了晚飯,蕭子平再三思忖,還是將司宿回去江南這件事告訴了薑阮。
薑阮聽後沒什麼反應,隻淡淡道了句,“哦,那挺好。”
蕭子平不知道怎麼接話,隻好轉移話題,“那個叫什麼簽售會的,什麼時候開始?”
薑阮已經翻好了黃曆,“三天後是個好日子。”那天不僅日子好,藝人們還都放假,不用去茶館去酒樓,也不用去聽音樓演出。
隨著售票免費抽獎的第一波簽名照贏得了觀眾們的一致好評,買了空白照的不少人就催呢,到底啥時候簽售會?
真到了這天,越時娛樂門口人山人海,幸好三條街夠寬敞,要不都站不下。
越時門前擺了桌子,女團、二赤冬寒、說書俠客,餮哥各自坐到桌前,其中女團桌前站的人最多,其次是二赤冬寒他們。
為了維護現場秩序,薑阮讓熊飛去他從前當值的鏢局,臨時請了幾個保鏢,家裏條件一般的人家看見這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想插隊的不敢插隊了,想離偶像近一些的也不敢太過火了,還有些家境好的人家,從小家裏管得就嚴,雖說見了偶像很激動,行為上也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