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吊人胃口。”
她們姐妹三人情同手足,三五天便約在誰家聚一聚,或是出門逛逛街,隻是前兩月常去的京城第一樓裏演出的團隊沒了,如今隻剩下個餮哥,她們三人對美食興趣了了,加上時下以瘦為美,京城她們這個圈裏的小姐們哪有人敢大吃大喝。
京城就這麼大點地方,能逛的地方早逛過了,所以就約在了曹家,想著賞賞花喝喝茶,聊聊天便好。
陳梓萱已嫁為人婦,按理說是低嫁,婆家即使對她常常出門有意見也不敢明著說,但心裏總歸有疙瘩,總感覺和婚前當小姐的時候差遠了,這會兒出了門見到好姐妹,跟她聊了幾句閑白心中舒坦了些,聞言便笑道:“她不是馬上就到了嘛,你回頭好好問問她不就成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菱穿過九曲長廊,爽朗一笑,“你們是不是在講我壞話呀,我聽見啦。”
曹若說是點心甜膩,可伸手又抓了一隻,正要往嘴裏放,她翻了個白眼,“隔這麼大老遠你都能聽見?!順風耳呀你!”
曹侍郎的家宅是前朝王爺的王府,因為不合官位規製,所以一院二分,另一家官員住在隔壁,可就這也比趙家的宅院占地麵積大許多,曹若的小院子在後方,趙菱幾乎是橫穿了整個曹家,她又來的匆匆,一路小跑。
她氣喘籲籲的坐下,倒了杯茶,剛要往嘴裏倒,陳梓萱按住了她的胳膊,氣喘勻了再喝,小心喝進去風,肚子疼。
趙菱調侃,“陳姐姐嫁人後越發的貼體入微了。”
陳梓萱苦笑的表情一閃而過,很快掩飾過去,道:“哪裏。”
“誒?你什麼時候開始藏著掖著了,跟我們有什麼不能講的呀。”趙菱道。
曹若顯然也沒錯過對方的苦笑,道:“是啊,快說。”她做了個撓癢癢的動作,“別逼我‘用刑’啊。”
陳梓萱知道這一遭是躲不過去,歎了口氣,“你們以後能多留在家裏就多留在家裏,不要著急嫁人。”
曹若和趙菱對視一眼。
剛出嫁四個多月,難不成是過的不好,有感而發?
陳梓萱道:“這幾日他的母親開始從側麵催我生孩子了,我……我出嫁前就聽母親說,嫁過去最好能早早的生了孩子,要是一胎得男,往後就輕鬆了,可我還不想要孩子,我……”
也不知為何,提起生孩子,她有些恐懼。
這個“他”是誰,陳姐姐沒點名道姓的說明白,曹若和趙菱卻清楚的很,“她催就催她的,你裝作不知道不就成了,那誰,他是怎麼說?”
陳梓萱苦笑,“他跟你們一樣,說的話也相同,但口不對心啊。”
趙菱她父親是兵部侍郎,軍營出身,家裏隻有倆孩子,一個是她,一個是她哥,家裏人都慣著,她說話嘴邊沒個把門的,當即冷笑道:“口不對心?嗬!他是心野了罷,你們成婚前陳伯父才給他安排了個職位,這就沒了耐心?你本就是低嫁,不生就是不生,他們家能耐你何!”
曹若拽了拽她袖子,擔憂道:“是不能把陳姐姐怎麼樣,可要是納妾呢?”
趙菱端起茶杯一口喝幹,杯子“啪”往桌上重重一放,“他敢?!他要是納妾,我就去敲斷了他的腿!”
陳梓萱托著下巴,搖搖頭,“我想起二赤和冬寒演過的一出戲,那女子的丈夫嫌她生不了孩子,就將她休棄,嫁妝作為賠禮扣下了,娘家也不接受出嫁的閨女歸家,女人無處可去,整日在街上遊蕩乞討,甚至有些瘋癲了,在男子另娶的時候趁夜裏摸回去,用剪子捅了他一刀……”
故事的結局是:其實是男人沒有生育能力,一連娶了幾個都沒懷上,直到最後有個雲遊四方的神醫一眼看出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