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親密接觸練習!”他大手一揮,神色十分自信,“這樣你們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對對方的感情到了什麼地步。”
原河清聽得不明覺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虛心求教道:“比如呢?”
“比如揉揉頭啦,摸摸臉啦,整整衣服啦,抱一抱啦。”李社長舉了幾個例子。
原河清忍不住皺眉:“可是這些我們都——”
“哎呀我知道你們都不好意°
原河清腦子裏一瞬間閃過這個詭異的念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盡量真摯地附和道:“因為她關心你嘛。”
“哲原——”
他們倆沒聊幾句,一個清脆的聲音就適時地在耳邊響起。穿著粉色大衣的可愛女生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擔憂的神色。
“讓你別來你非要來,我一個人什麼事都沒有,點滴都快掛完了。”男生立刻小聲埋怨道,可眉宇間的歡喜和炫耀卻怎麼也藏不住。
“可是我擔心你啊。再說有我在,可以陪你說說話呀。你要是累了困了,還能靠在我肩上休息會兒,我會幫你看著吊瓶的。”
說著,她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少年:“但你要是像這樣一個人來打點滴,肯定注意不到藥已經滴完了,到時候還會回血呢,多危險啊!”
一個人來打點滴的原河清:“……”
他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弱小可憐又無助地往另一邊挪了挪。其實他個子挺修長的,但因為長得好看又臉嫩,縮在那裏就像隻小動物,特別能讓人產生保護欲。
經過的護士小姐姐看了一眼就同情心泛濫,柔聲道:“你要是累了困了,也可以睡一會兒,我來回走動的時候會幫你關注下的輸液情況的。”
“不用了不用了,這裏那麼多病人您已經忙不過來了,我怎麼能再給您添麻煩呢。”原河清禮貌地衝她一笑,然後客氣地拒絕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輸液袋裏剩餘的藥液,又順勢四下看了看,驚訝地發現今天來打點滴的居然都是成雙成對的,不是情侶作陪就是兩個好姐妹互相依偎,隻有他孤零零地一個人坐著。
原河清不禁有點無奈地笑出了聲。
不比較還不覺得,一比較,確實覺得自己稍微有點淒涼,怪不得護士會滿臉同情。
他默默地收回了視線,眼前是在窗口有條不紊工作著的護士,耳邊是小情侶濃情蜜意的閑談,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周圍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原河清忽然就想起自己念高三的時候,好像也有這樣類似的經曆。
那是一個短暫的假期,他去叔叔家照看兩個弟弟。走出院子的時候,弟弟們調皮,伸手去逗弄領居家的小貓。沒想到小貓凶悍,直接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爪子。
他為了護住弟弟伸手一攔,那肉爪就在自己的手上劃下了幾道血痕。雖然傷口不深,而且家養的貓已經打過疫苗,但以防萬一,大家還是覺得他應該接種一下狂犬疫苗。
那時他也是一個人去了醫院,原本倒也沒什麼問題,但沒想到狂犬疫苗第一次注射要打兩針,左邊胳膊一針,右邊一針。
打完針以後,身邊好多人都是自己捂住一個針眼,同伴幫忙捂住另一個,然後坐在一起邊聊天邊等待三十分鍾的觀察期,氣氛其樂融融。
而他因為沒有人陪,隻能左手按住右臂的針口,右手按住左臂的針口,雙手環胸,看上簡直就像是在自抱自泣,想起來還有點好笑。
其實說實話,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本來沒什麼可在意的,他平時根本都想不起來。
隻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會比較脆弱,尤其他這會兒還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