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聶思雅才說:“你一路辛苦付出, 在那些惡劣的遊戲中險象迭生, 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 難道打算就這樣放棄, 選擇一死了之嗎?”
“可我……可我真的受不了了!”吳惜彤抽噎著, “如果有的選擇,我當然不想死!我當然不甘心!可我還能怎麼辦呢?他打我、淩.辱我並不違反規則……遇上關同方這種人, 除了一死解脫,我還能怎麼辦呢……”
“那, 你要不要來我身邊?”
聶思雅的語調雖平靜,但卻像魔女的媚藥般,充滿了誘惑。
吳惜彤哭聲戛然而止, 呆呆地注視著她,吃吃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和關同方【離婚】吧, 我會接納你。”聶思雅斂去同情之色,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之前與吳惜彤閑聊的時候,聶思雅已透露過她和匡遼是什麼情況。
聶思雅當然沒有直接去說匡遼的壞話。
她是通過話術,通過闡述客觀事實,巧妙的讓吳惜彤了解到匡遼是拖油瓶的事實。
會來到神域,是因為不甘心死。
為了活,舍棄掉沒用的“部件”是理所當然。
這個道理,聶思雅相信吳惜彤也很明白。
吳惜彤先是一臉不可置信,而後表情轉為無限欣喜。
仿佛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
“你……你願意跟我重新組隊嗎?!”
這一刻,吳惜彤已忘記身心的傷痛,隻有欣喜與感激充盈著她整個人。
感激,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沒人願意和關同方這種人組隊。
她並非離不開關同方,也不是沒想過更換隊友,隻是當前環境沒有能夠收納她的人。
——這就是這幾天聶思雅旁敲側擊出來的情報。
而聶思雅雖然讓吳惜彤了解到匡遼是個累贅,卻也表明,即便隻有她自己,她也有能力通過全部關卡。
附帶個拖油瓶對她而言無關痛癢。
——這就是聶思雅這幾天明裏暗裏傳遞給吳惜彤的情報。
乍一看她們兩人是同時置於天平之上,都麵臨著需要更換隊友的難題,但通過聶思雅的刻意傳遞,讓她自身的優勢明顯高於吳惜彤。
所以吳惜彤現在如她預料般,才會露出如此露骨的歡喜神情。
聶思雅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忽然冷冷道:“那麼吳小姐,你又能為我提供些什麼呢?”
吳惜彤楞了一下,趕忙拍胸脯保證說:“我……我保證,今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絕對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我一定比匡先生有用的!”
“那麼,我們現在就呼喚神降臨,宣布【離婚】吧。”
“好。神啊!請……嘶……”
吳惜彤本想高舉手臂呼喚神,結果這一動牽扯到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啊……好痛……關同方那個混蛋……聶小姐,雖然我明白現在是偷偷叛離的絕佳機會,但我們A組的神是一位嚴肅的神明。我若是以現在這種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狀態……向神宣告【離婚】的話……一定會觸怒到神明的……”
聶思雅眸色一暗。
吳惜彤繼續以商量的語氣說:“這樣吧……我先回去讓機器人幫我治療,等我傷勢好轉些,我會馬上向神請求【離婚】的。”
聶思雅冷冷道:“吳小姐,你就是這麼回饋我的誠意的麼?”
“我……我不是……”
“你應該清楚,耍我的後果。”聶思雅眸色一凜,“關先生是什麼脾氣,你也比我更清楚。”
——你若是敢耍我,我就把你準備叛離的事情告訴關同方。你也不想讓他再暴打你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