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女人在生存遊戲中雖然是最沒用的,但他還是勉為其難選擇了她。

總比那些個自以為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他的家夥們要強。

因為他潛意識裏也明白這個道理:男人可以在女人麵前展示武力使其屈服,但對待男人, 是不起作用的。

那些精英人士的成就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映襯他的渺小與無能。

而且越有錢的人,他們的業餘生活就越豐富。

高爾夫、保齡球自不用提,在戀愛遊戲那100多個小時的共處時間裏,關同方還了解到,這些人平時還有打拳擊、跆拳道來增強體能的愛好。

也就是說,他唯一的優點——暴力,在那些人麵前根本起不到威懾作用。

所以關同方隻能接受吳惜彤遞來的橄欖枝,和她搭檔。

說好聽點,吳惜彤是他的搭檔,是與他協力一起通關生存遊戲的合作夥伴。

說直白點,在關同方的概念中,她不過就是為他服務的工具人。然後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充當一下他的“便器”。

對待“便器”,不需要溫柔與憐憫。

關同方剛一離開房間,災厄就出現在了床前。

注視著吳惜彤慘相的雙眸中寫滿了玩味。

就好像人類一腳踩死一隻螞蟻時,欣賞螞蟻生命消逝前的最後掙紮一樣。

“喂!”他忽然抬頭對著天花板說,“是不是該注重一下這女人的隱私啊?”

眾神之間的屏幕裏正顯像著這間房間的畫麵。

守在屏幕前的風暴聞言,將畫麵切掉了。

黑屏的一瞬,坐在一旁的熊貓發來一聲嗤笑。

風暴立時瞪向他,說:“你哼什麼?”

熊貓悠悠地說:“我在看番劇,又沒關注你們。”

風暴:“……”

諸神對人類的胴體自然是不感興趣,更不可能產生邪念。

災厄一向視人類為螻蟻,為玩物,如今如此反常關照人類,不就是不想被眾神之間的諸神看到他搞小動作麼?

熊貓雖然看破他們那點小九九,卻沒有告知其他神祇,更不打算發動智神等控訴災厄他們的不正當行為。

越是這樣,才會有越多的驚喜呢,嘻嘻嘻。

不管是多麼嚴重的傷勢,隻要在這神域,無論是擁有何種神權的神祇,都可以將其治愈。

古代下界的人類祭司們稱其為“神跡”。

吳惜彤很快就蘇醒過來。

“把衣服穿上。”

撞上災厄冰冷的視線,吳惜彤大驚,張皇失措下,隻好先拽來被單,裹住自己的身軀。

然後,忍著渾身仿佛被車碾過的劇痛,趕忙下地,匍匐跪拜。

災厄隻是讓她蘇醒,並沒有完全治愈她的傷。

雖然讓她康複如初也隻是彈指間就能實現的事,但顯然,在災厄的概念裏,沒有“向人類賜下福澤”的這一選項。

不影響對話就已足夠。

哪怕已經用她所能表現的,屬於恭敬仆從的最大誠意跪拜;

哪怕沒有與這位神祇對視,卻還是能感受到那如寒芒般刺骨的視線。

神此時應該在垂眼瞧她渺小的背脊吧。

感受到神銳利的視線,吳惜彤背脊如臨針氈般刺痛。

神之威壓籠罩全身,讓她忍不住因顫栗而發抖。

吳惜彤已經是第二次直麵這位神祇了。

雖然尚不清楚他的神職,但這比風暴之神更不遑多讓的凜冽氣勢,讓她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這一瞬間,她切實體會到了人與神的差距。

“真是難看。”災厄恢宏的聲音中蘊涵著一絲薄怒,“信誓旦旦向我發誓會擊潰七橙,結果卻被對方耍得團團轉,還變成了這副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