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目光驚奇道:“主人,如果我們理解錯的話,月綸這是在助攻你和墨修然?!”▽思▽兔▽在▽線▽閱▽讀▽
溫蘿麵上笑意不變,心中腹誹道:“這倒是也正常……畢竟殷和玉也算是他心目中認定的弟子媳婦。再說,這種局麵對我來說倒是並沒什麼壞處——一對一的相處,總好過先前那樣在他們四個人之間艱難求生。”
思及此,她便順著殷和玉靈動狡黠的性子小幅度地衝月綸輕輕眨了下眼,側過臉望向身側。
墨修然麵上是還未來得及收斂的錯愕之色,顯然所謂“想要探討技術”這種冠冕堂皇的私聊借口,僅僅是月綸臨時尋來的借口和由頭。不過僅僅是瞬間,他便迅速了然月綸此言的用意,從善如流地轉過臉來,一雙形狀優美的眼眸似是蘊著璀璨星河,光華流轉間格外顯出幾分攝人心魄的光彩。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在另三人麵前,光明正大地與師姐親近了。
在不遠處三人的角度,僅能望見紫衣男人本便生得格外風流動人的側臉之上,乍然煥發而出的愉悅與輕快。
顧光霽淡淡垂了垂眸,牙關不自覺緊扣,在身側自然垂落掩於寬大雲袖之下的五指,在這一瞬狠狠收攏。
顯而易見的是,墨修然定然已經將她殷和玉的身份告知了月綸,故而月綸才會在此刻做出如此的選擇。——若是他知曉她同時擁有著另一個身份,另一個令他至今都負重背棄身負血脈而不願娶妻生子的、令他從未開口提及卻在心底無聲地封存百年的心結,那麼他如今的反應定然與眼前所見大相徑庭。
清風在日光之中無聲地穿行,拂過他臉側搖曳的青絲向後翩躚,與雪白發帶一同交纏著,在陽光下泛著澄瑩神聖的光澤。
顧光霽緩緩吐出一口氣。
饒是他此刻心底如何如狂潮拍岸般翻湧,雙足卻似是生了根一般死死釘在原地,似是那在他體內經脈之中橫衝直撞的冰寒劍氣順著足底一路蔓延而下,在身下凝結成了蒼梧霜雪般堅硬的冰棱,令他動彈不得。
馨兒並不知曉月綸對她從未言明的情深。
可如今的月綸比起當年,性情早已圓滑溫潤了許多,若是他們如今相逢相認,他難以保證這兩人之間不會產生比起過往更為錯綜複雜的關係。若是馨兒憐惜他這五百年來的執著與癡心……
身側這三個男人已經令他足夠頭痛,若是再多一個月綸,隻怕會更加麻煩。
一瞬間的失控,在喧囂的人聲之中,似是雨落湖麵般,並未掀起半分漣漪波瀾。不遠處負手而立的月綸卻似有所感地遙遙抬了抬眸,烏潤的瞳眸不偏不倚地掃向抿唇靜立的白衣劍仙。
是他的錯覺麼?方才似乎有一個瞬間,顧光霽體內的氣息紊亂了難以察覺的時候。
他與藺妤……亦或者殷和玉之間,存在著怎樣的關聯,竟會因她與旁人接觸親近而失控至此?
下意識錯了錯視線,望向一身雪白道袍的男人身側玄衣墨發的魔君,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極致的對比卻並不僅僅體現在色澤之上,更多的則是那難以用言語描述的玄妙氣場。
一人仙姿淩然,淡漠清冷,似是天山之上盛放的雪蓮,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