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蘿隻覺得一顆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試探著掙脫離開南門星懷中嚐試打圓場,卻沒成想南門星看似清瘦隨意搭在她身前的手臂,在她試圖掙開之時反倒宛若鐵箍般死死烙印在她身上。◆思◆兔◆網◆
她雙眼緩緩瞪大。
既然方才已見過一麵的南門星此時出現在此地,那麼莫非……就連顧光霽,甚至墨修然,片刻後也將會一個不落地現身?!
似乎是為了應證她幾乎來自於本能的猜想,下一瞬,便感到一陣極為熟悉迫人的霜雪寒氣無聲無息地在整片空間之中蔓延,似是一瞬間自暖融的蒼冥殿宇之中飛身而出,置身於千裏冰封的蒼梧雪原之中,就連肌理都似是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疏寒,不由自主地激起陣陣顫栗。
然而遙遙順著這冰寒之氣遞入三人耳中的,卻是一道天生含情的清朗聲線,此刻卻蘊著幾乎滿溢而出的譏誚:“柏己受封印在蒼冥深淵沉睡了千年,你這話騙一騙他倒是不難——不過,我倒是從未聽聞封王台辦過什麼喜事。所謂的‘無名無實’,你莫不是也應當給自己算上一份?”
沒關係,現在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是社死,她也沒在怕的!
溫蘿心下翻來覆去地默念幾遍,直到心頭那陣不可自抑的將要溢出屏幕的尷尬平複了些許,才強自定了定心神,抬眸視死如歸地向門外望去。
她此刻已不知何時褪去了屬於公羽若那一身清冷如雪的青玄宗道袍,一襲煙粉色的羅裙包裹著曼妙纖細的身體,宛若春日嬌豔欲滴的桃花般清麗動人,幾乎稱得上被天道親吻過的完美麵容之上,那雙比起山澗清泉還要更為清澈瑩潤的瞳眸平靜無波地睨向殿門,無端顯出幾分不可近褻的神聖之感。
然而,與她麵上淡然聖潔神色截然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卻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態被一人緊緊擁在懷中,還未來得及掙脫的纖細手腕卻又被另一人死死扣在掌心。
畫麵無端顯出幾分淩亂又放縱的禁忌一般的美感。
大敞的殿門旁,緩緩顯出一道逆光而來的頎長身影。
墨修然依舊穿著那身繁複華貴的大紅喜袍,豔極的色澤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突兀豔俗,反倒與那張天命風流的俊美容顏交相輝映著,幾乎能夠溺斃這世上一切浮華微芒,更顯出幾分令人心醉悸動的魅力與迷人。
望清殿內的景象,他麵色微微一僵,腳步不由自主地更快了幾分,幾乎隻是眨眼間,便飛身而起欺近僵持的三人身側。
然而比起墨修然,在場的剩餘兩個男人麵色顯然更難看幾分。
在他滿身刺目的紅上一掃而過,南門星唇畔若有似無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睨向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隨即,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視線若有所思地重新挪回那一襲如烈火般,炙烤得他心頭燥鬱至極的喜服,似笑非笑地更向溫蘿耳側隱約地靠近了幾分,“怎麼,你穿著這一身是想要告訴我,你是那個‘有名有實’之人?”
墨修然依舊在笑,隻是那雙形狀優美的桃花眼卻隱約沉下了流光溢彩的眸光,語氣淡淡:“是又如何?比起你,我似乎顯而易見地更在此事上具有幾分話語權。”
話音微頓,他眉眼之中掠過一閃即逝的譏嘲,“恐怕,你連修士之間結為道侶究竟要經曆什麼流程都一概不知吧。”
聞言,南門星麵上卻並未顯出多少惱怒的神色,反倒更肆無忌憚地揚唇笑了。他幹脆將下頜輕輕倚在懷中女子濃雲般稠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