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一口菜送入口中,溫蘿拿起一旁的錦緞絹布擦了擦嘴,一邊感慨著南門星從未改變過的財大氣粗,一邊渾不在意道:“這不是很有趣麼?不過,我倒是希望他這輩子都沒機會發現,三個人已經很夠我頭疼了。”
話音剛落,識海之中便泛起一陣漣漪波瀾,一道清朗悅耳的男聲登時在她腦海之中肆意鋪陳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師姐,你已經去了五日了,事情還沒有談妥麼?】
溫蘿惆悵地吐出一口氣,抬手放筷。
時光流轉,雖說天地靈氣一日比一日稀薄,可應運而生的“高科技”卻與日俱增地飛速發展起來。
如今的修仙界,傳訊符早已不似幾百年前,甚至一百年前那般笨拙麻煩,不僅如此,在如今天下歸一的趨勢之下,幾大仙門之中最為便捷的藏月門傳訊符也已統一推廣了開來,隻需以神識締結聯結,便可瞬間將心中所想送至千裏之外。
以她四條支線通關的戰績,所謂的神識早已與四位前任攻略對象糾纏得極為緊密。
若說比起尋常傳訊符有什麼缺點,那便是“一次性”“不可保存”。萬一傳訊之時,對麵之人正閉死關入定,這道傳訊符之中的內容便似沒入汪洋般杳無痕跡,徒生誤會煩惱。故而,先前喚墨修然自藏月門趕來奚辭水榭之時,她依舊選擇了最為常見普通的傳訊方式,生怕墨修然跟她玩一出“已讀不回”。
但這顯然不是溫蘿此刻需要苦惱的問題。
這幾日來,雖說足不出戶,但溫蘿卻一時半刻都沒能偷閑。
每日輪流給墨修然和顧光霽發傳訊,還要時時保持清醒地認識到這兩人對她身份的了解程度差異,以免腦子一熱做出自爆這種令人腳趾扣地的烏龍,她簡直像是比二十四小時內肝出來一篇論文還疲憊。
俗話說得好,有得必有失,便宜不可能被一個人占盡。可被迫做了這麼多天的海王,樂趣她半點也沒體會到,反倒把心累和尷尬大包大攬了個十成十。
渾身無力地在床榻上癱倒,溫蘿沉吟片刻,闔眸凝神在識海之中默念。
【南門星已經同意助我們修複太虛昆侖,隻不過作為交換,我要替他做一件事。此事急不來,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再與你細說。】
本以為能夠多少獲得幾分喘熄的機會,卻沒想到她的傳訊方才發出去不久,便立即收到了回應,仿佛對麵一直枯坐專心等著她的回訊一般。
【具體是什麼事?我可以幫上忙麼?師姐會有危險麼?】
溫蘿梗了下。
【不方便細說。南門星性情陰晴不定,若是察覺了我將此事說給你聽,不僅可能翻臉食言,還有可能對你不利。另外,有你交給我的法陣,怎麼會有危險?】
這一次,對麵卻許久沒有回音。
溫蘿放鬆地閉了閉眼,隻覺得這半月來的奔波勞累似是一瞬間肆無忌憚地朝著識海席卷而來,不消片刻,一陣濃鬱的睡意便無聲無息地籠罩了她的意識。
然而,還沒等她徹底被昏沉拉扯著陷入一片黑甜的夢境,一道浸冰碎玉般冷冽的聲線便陡然在識海之中炸裂開來,那些混沌與朦朧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