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隻以為她是放棄了掙紮,見她修為不足為懼,便放鬆了警惕,正要抬手拍向她天靈蓋,溫蘿卻突然睜開雙眼,手上飛快地擦過腰間的儲物袋,一隻開了口天青色上有桃花紋理的瓷瓶瞬間向她們兩人飛來。
墨綠色的粉末自瓶口傾灑而下,姑獲鳥瞳孔緊縮,下意識一手推開怔愣的骨女,雙翅再次出現在空氣中,竟將整瓶漫天揮灑的藥粉攔在了雙翅之外。
隻聽細微的腐蝕“滋滋”聲響起,她毛色順滑瑩亮的雙翅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化,以她為中心,空氣中瞬間彌散開一股濃鬱的血腥與腐臭氣息。
姑獲鳥慘叫連連,當即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微微合攏著雙翅在地上翻滾痛號起來。
異變突生,骨女卻隻是愣了一秒便回過了神。她本就是為了姑獲鳥才隻身自元和來到扶餘,更是冒著沉寂十年之後暴露身份行蹤的生命危險,此刻見她原本滿心要救的人卻因溫蘿倒在原地意識模糊,眼角瞬間浮上一抹猩紅血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瞬間騰空而起,將早已翻上牆頭正待向下躍去的溫蘿連著頭發揪了回來。
溫蘿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簡直要被她連著頭皮一塊扯了下去,下意識順著她的力道向後一仰,整個人仰麵重重地摔在地麵,五髒六腑一陣生疼,仿佛硬生生在她體內移了位。
她勉強睜開眼,透過眼中因疼痛而生理性溢出的淚水向上看去,隻見骨女以手為刃,正向她頸間切了過來。
草(一種植物)!
溫蘿輕咳一聲,兩腿踩著地麵勉強向後蹬了兩步,手刃卻泛著淡淡的幽藍光芒以更快的速度瞬間逼近了她脈搏輕跳的脖頸,還沒被她那隻纖細白嫩的手觸及,溫蘿便覺得頸間一陣刺痛,耳邊隻聽她咬牙切齒道:“顧光霽又怎樣,即使是他親自來此,我也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他好端端的在元和,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出現在扶餘?
溫蘿閉上眼,心下歎道:“團子,待會這一下可以開啟痛覺屏蔽嗎?”
“啊——”
隻聽一聲慘呼,預想之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出現,溫蘿不禁摸了摸喉頭,她好像剛剛並未出聲?
團子頓了頓,小聲道:“主人,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對的地方?
溫蘿眉頭微皺,小心地睜開眼,隻見一片黑暗夜色之中,一抹生動的赤紅色瞬間占據了她整個視線,灼熱感瞬間襲來。
她定睛一看,地麵上一團灰黑色的焦炭之上,是還未完全被那股如遊龍一般的赤紅火焰吞噬完全的手臂。
WTF!
溫蘿抬頭望去,隻見骨女正一手捂著自斷手臂的傷處,臉上閃過疑惑與驚懼,全無剛才的囂張不屑,正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雖說因她而少了一臂,她竟然也並未如剛才姑獲鳥受傷時那般癲狂,反而是冷靜中帶著幾分恐懼地向後微微錯了兩步。
半晌,她嗓音幹澀嘶啞:“……你到底是誰?”
雖然一時間搞不清狀況,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溫蘿連忙忍著渾身痛楚勉力爬了起來。
骨女失去了右臂,此刻戰力恐怕也得打對折,她倒不如一口氣將不知生死的秦靈和容玗一同帶走。
聽骨女莫名其妙的問話,她隨口道:“我剛不是說了麼,我是顧光霽的未婚妻。”
話音剛落,一股熟悉的霜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