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去,隻見“小二”正帶著不善的笑意望著她,見她轉過身來,方才道:“追了半天卻發現找錯了人,我就立刻回頭來找你這條漏網之魚了。怎麼樣,還不算笨吧?沒有被你們兩個耍得團團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蘿穩了穩呼吸,冷聲道:“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殺了。”說到這裏,他語氣一頓,眼神染上幾分曖昧的打量,將溫蘿從頭到腳掃視了幾遍,在某些重點部位還暗示性十分明顯地頓了頓,唇角一勾,“不過,剛才你罩著鬥篷,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幾分姿色。不如這樣,你要是答應陪我,我就明天再殺你……你意下如何?”
汙言穢語入耳,溫蘿深吸一口氣,唇邊隱隱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時間節點跳躍到現在,她一直處在慌亂之中,至今竟然沒找到機會看看這個身體究竟長什麼模樣,自然也就不知道她此刻一笑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
“小二”隻見她逆光而立,發絲閃爍著淺色的細碎光芒,恍惚間仿若仙子降世般,眸色不禁深了些,不等她回答便兩步上前。
“等等!”溫蘿退後一步,靦腆一笑,討價還價道,“隻是明天殺我嗎,那我覺得不太劃算,起碼也得留我一個星期吧?”
雖說以他的實力,他根本沒有必要在意她的回答,但畢竟她自願的話,他的體驗定然會更好,因此他便勉強耐著性子聽了下去,沉思片刻後,竟真的點了點頭道:“可以,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小美人,隻要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了,饒你一星期不死又如何?”
聞言,溫蘿立馬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隨即四處看了看,有些為難道:“就,現在?在這裏?”
對麵那人卻沒再聽她說話,三兩步上前將她一把按倒在地。
身下石子硌在身上生疼,溫蘿皺眉忍耐著,直到對方似乎徹底放鬆了警惕,才緊了緊手中將早已準備好的匕首,抬手向他心口處紮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那人反應卻十分敏捷,下一秒她舉著匕首的手腕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被他死死地攥在了手裏。
“小二”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冷笑,一把將她舉著匕首的手按在身側,眼中狂熱和殺意交織:“找死!你這個賤人……”說罷將她脫手的匕首甩出幾丈遠,另一隻手撕扯起她領口的衣服來。
見情形不對,溫蘿連忙拚勁全身力氣奮力掙紮,她這絲毫不要命的瘋狂掙動竟真的讓“小二”無處下手,一時間兩人竟然就著這個少兒不宜的姿勢僵持在原地。
扭動掙脫間,溫蘿一個翻身,隻見身側地勢凹陷處,不知是雨水還是露水,積了一塊小小的水窪,此刻正映著她一張沾著髒汙卻依舊難掩無雙豔麗的絕美臉蛋和一雙勾人至極的丹鳳眼。
難道她真的今天命該絕於此嗎?
她盯著那雙天生媚氣橫生而不自知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悲哀地想。
身上卻突然一輕,周身被拉扯桎梏的力道也瞬間消失了,溫蘿有些訝異地用未受傷的左手撐著地麵微微轉回身,隻見那道金色的天際線不知何時已經又向上升起了許多,初生的紅日伴著蔚藍如碧絛的天幕散發著耀眼的光,直打在眼前這人的身上。
來人一身熟悉的白衣,黑發隨著白色發帶在風中輕揚,右手提著熟悉的古樸長劍,左手正拎著似乎已經死透了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