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和綠竹見李裕華和鄭嫣兒突然要離開,看了看舞兒當即有些明白,起身與李裕華和鄭嫣兒客套兩句,便送他們出門。轉身回到房裏,見舞兒捂著胸口,趕緊扶住舞兒,關切的問道,“舞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麼回事?”
“綠竹姐,大爹他們說話的時候我聽到過,他們撿我是在京城撿到的,而且我很有可能是宮中的人。我和那位夫人長的那麼相像,他們又來自京城,我想他們就是我的父母。”舞兒趴在綠竹身上,傷心的說道。
“那你剛剛為何不勸他們,不將大當家的話說出來?”綠竹和藍雖然心裏已經猜到舞兒就是李裕華和鄭嫣兒的女兒,可聽到舞兒親口說出來,仍然有些驚訝。既然舞兒明明也已經相信他們,為何要阻止藍說她的出生,又任由他們離開?
“我打不開我心裏的結,他要拿我換別人命的時候就不要我,想起我的時候找找就好了?大爹他們是土匪,當初若不是看我是個嬰兒,隻怕早已經下了殺手,若我死了,她們後悔有用嗎?”李裕華他們若不說當初是為了救人才丟的她,她還沒有這麼生氣。
藍和綠竹聽到這,也就明白了,舞兒這是氣他們拋棄她,可當初事情也確實有些複雜,若李裕華不用舞兒換下李晟,隻怕兩月前的宮變早已經血流成河,李裕華也是良心發現,不過這一切就苦了鄭嫣兒和極其無辜的舞兒。當年的事情,綠竹和藍自然不能說,說出來就暴露了身份,可他們也不能任由舞兒鑽牛角尖,想到李裕華說的話,鄭嫣兒當初可是不知道實情,隻能用母愛來感化她。綠竹想到自己失去孩子的心情,拍拍舞兒的背說道,“舞兒,你剛剛也聽到了,夫人並不知情,你想想她這些年何其無辜,將別人的孩子視作親生,突然知道自己的親生骨肉流落在外,生死不明,她該有多傷心?還有那個老爺,他當初很有可能是迫不得已,要舍棄自己的孩子,一定是萬分緊急或很重要的事。你看他頭發花白,想必這些年一直在自責中度過,這麼大年紀還要陪著夫人一起尋找你。咱們半個月從黃山到杭州,他們兩個月就從京中到了杭州,一路找來,可想而知,他們趕的多急,人該有多累啊。”
見舞兒沒有說話,想必已經將自己的話給聽了進去,綠竹又繼續說道,“舞兒,你也知道我失去過孩子,我那孩子在腹中還沒有成形,失去他我這個做母親的就如此難過。你想想真正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這母親個該有多不舍?血濃於水,你一定能感覺到她的傷心是不是?”
“綠竹姐,謝謝你!我會好好想想的,請你和藍大哥給我一些時間。”舞兒見綠竹搬出自己的經曆,想著那些日子綠竹的蕭條,立馬投降,打斷綠竹的話,不想勾起綠竹的傷心往事。
綠竹見舞兒說要想想便是真的聽進去了,但若要舞兒真的想明白,還需要些時日。接下來的兩天,舞兒沒有之前的活潑,也不同藍和綠竹出門找康叔他們,整日呆在客棧,見到李裕華和鄭嫣兒,也不理睬他們,每次都是直接走過或者直接回避。
直到第三天,藍和綠竹一臉欣喜的自外麵回來,打聽兩天,終於打聽到康叔他們的消息了,離他們現在住的客棧有些距離,他們現在在城北,康叔他們很有可能是在城南。所以他們要收拾東西,去城南住宿才行,當然他們也想到要先解決舞兒的事情再去,既然有了康叔的消息,便先讓人送個信給康叔。隻是到了客棧門口,見李裕華和冷、冰拿著包袱,收拾馬車,似乎是準備走人,綠竹和藍相視一看,趕緊上前詢問情況。
“李老爺,你們這是要走嗎?”綠竹和舞兒談後,便將舞兒的話告訴給了鄭嫣兒,讓李裕華和鄭嫣兒等些日子,等舞兒想明白。鄭嫣兒自然是感激萬分,與綠竹他們也就熟識起來,李裕華在綠竹他們麵前是自稱李華,所以藍才會如此稱呼。
“程兄弟,這兩天我們沒少主動找舞兒,訴說我們的懺悔,舞兒還是不原諒我們。今天一早賤內便得了憂鬱而終,不能起床,我想著如此下去不是辦法,說不定女兒沒有相認,賤內已經跨了。所以隻能離開,望你們轉告舞兒,如果她原諒我們,就去海邊找我們。賤內想看看海,我想帶她過去,了卻她的心願。。。”綠竹和藍有些不可思議,昨天鄭嫣兒還好好的,今兒怎麼突然這樣了?打開車門,看見鄭嫣兒臉色蒼白無光,綠竹一眼掃過,便知是心中積鬱太重所致,但也不至於突然變的這麼嚴重。綠竹上車借故安慰鄭嫣兒,摸了摸鄭嫣兒的脈象,暗罵李裕華和鄭嫣兒是狐狸,居然連自己的女兒也要欺騙。(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