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我隻是不喜歡那個夫人長的像我,我可是看出來了,她以為自己是我娘親呢。”綠竹聽舞兒的意思,似乎肯定鄭嫣兒不是她的母親,晚上吃飯那會舞兒就是如此認為,綠竹有些好奇,舞兒為何會這麼肯定?問了舞兒,舞兒卻隻笑笑,並沒有作答,隻說她就是知道。
舞兒說完,便端著茶水出了內室,綠竹按住住心裏的好奇,跟在舞兒身後到了外廳。綠竹想著舞兒對李裕華和鄭嫣兒有偏見,定然不會給他們倒茶,邊走邊想著如何與他們介紹手中的茶,還沒想好,便見舞兒在李裕華和鄭嫣兒麵前各自放了杯茶,然後帶著些許自豪介紹道,“老爺、夫人這是我家鄉正宗的毛峰,請你們品嚐。”
綠竹暗自搖搖頭,舞兒這就是明擺著告訴鄭嫣兒,她是黃山人,不會是他們的女兒。綠竹實在不懂,舞兒為何不細細觀察一下她和鄭嫣兒,倆人真的是越看越像,為何打心裏認為她不是鄭嫣兒的女兒!鄭嫣兒聽到舞兒的話,有一絲疑惑,但在皇宮呆二十幾年可不是白呆的,自然聽出舞兒對她的警告和排斥,心中有些欣喜,越是如此,說明舞兒心中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否則無緣無故為何要討厭一個人?
“姑娘,你家是黃山的啊,家中還有什麼人?”如此想著,鄭嫣兒帶著些微笑看向舞兒,和藹的問道,就像一個長輩關心晚輩那般。
“我還有四個爹爹,四個娘親,還有一幫兄弟。”舞兒本想反駁鄭嫣兒一句‘要你管’,可在鄭嫣兒溫柔的眼神中,舞兒無法反抗,隻能如實說道。
鄭嫣兒聽舞兒的話,不禁有些奇怪,怎麼會有四個爹還有四個娘?鄭嫣兒對外麵的世界不了解,有些不明白,看向李裕華,李裕華此時也迷糊了,這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可從來沒有聽過女的可以嫁幾個人呐。李裕華想的是四個爹四個娘可能是一個男人娶了幾個妻子,然後這些妻子又嫁給了別的男人,這就是整天在皇宮裏男人的無知。
“哦,舞兒沒說清楚,舞兒這四個爹和四個娘都是她的養父母。。。”藍見李裕華和鄭嫣兒麵露疑惑,這才急忙解釋,可話說到一半就被舞兒充滿怒火的眼神給製止了,連忙朝舞兒笑了笑,端起綠竹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口,讚歎著好茶,並不忘招呼李裕華和鄭嫣兒喝茶。
李裕華和鄭嫣兒見舞兒不願意相告,既然得知舞兒是被人收養,很有可能老家不是黃山的,見舞兒發火,藍受了牽連也就趕緊跟在藍後麵喝茶。舞兒見倆人對她十分關心,又不理會她,心裏更是氣機,可她對眼前這個高貴與自己很是相似的婦人實在是發不了火。隻能自己生悶氣,眾人見舞兒自顧自的生悶氣,不禁暗自發笑,綠竹上前讓舞兒做下,隨後自己也在藍的小手處,對著李裕華坐了下來。
“老爺、夫人晚上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你們的談話,你們是來杭州找女兒的?”綠竹想著舞兒心裏有些結沒有打開,她便找機會問個清楚,讓鄭嫣兒和李裕華將他們的苦衷說出來,也許舞兒便不會那麼排斥他們。
“唉!說來話長,我們是京中人士。當初因為我的一念之差,為了救人,背著夫人狸貓換太子,用我們的女兒就了別人一命,自己的女兒則被人帶走。等我後悔莫急想要找到女兒的時候,才得知那個抱走女兒的人已經遭了毒手,二十年來,賤內一直被我埋在鼓裏,我暗地裏找了二十年,毫無音訊。最近從京中找到杭州,還是沒有消息,看到這位姑娘,是舞兒姑娘對吧?”見綠竹和藍點頭,這才繼續說道,“賤內本來是尊貴之軀,從來沒有吃過苦,得知女兒下落不明,沒有帶一個侍女,說是浪費時間,兩個月跟我尋遍半個遠朝。仍舊是沒有任何線索,直到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賤內看到這位舞兒姑娘,有中莫名的熟悉感,倆人外貌又極相似。我和賤內頓時欣喜若狂,這才冒昧等在樓梯口,就是為了能了解舞兒姑娘,說不定舞兒姑娘就是我們流露在外的女兒。唉!可惜舞兒姑娘有爹娘,想必不是我們的女兒。打擾你們了,夫人,咱們走吧,時辰不早了,別叨擾他們休息。”李裕華說的是一臉失去女兒的傷痛以及失望,鄭嫣兒見狀,有些明了,也是一臉傷痛的對這藍還有綠竹以及舞兒告辭,看向舞兒的眼神讓舞兒一怔,那是一種帶著絕望的痛!
舞兒在聽李裕華說他們來自京中的時候,便明白他們是她的父母,不是母親又怎麼會這麼像,現在的問題是舞兒心中仍然有些怨恨,憑什麼要用她來換別人,當初是他們要拋棄她的,舞兒一時之間無法原諒他們!
見李裕華和鄭嫣兒走後,舞兒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是傷心。她隻是讓藍不要說她的背景,又沒有反駁藍的話,怎麼就突然認為她不是他們的女兒了?想著他們臨走的時候那般傷心,再想想李裕華說的話,鄭嫣兒當年不知道她流落在外,一切都是李裕華一意孤行的,鄭嫣兒她的母親是何其無辜?想到鄭嫣兒的眼神,舞兒隻覺心口疼痛難耐,痛的要捂住胸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