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看你穿得人模人樣,怎麼一點人事不幹?”
“有手有腳學什麼不好,學人偷?”
“偷來的東西就那麼香嗎?”
“買一朵能花你幾個錢?”
“……”
穆夏趴在門口,清楚看到韓青時的表情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等大叔丟出那句,“真沒錢就別學人裝什麼浪漫!”時,韓青時徹底冷了臉。
穆夏確定,韓青時這是已經到爆發邊緣了,但凡大叔再多說一句,她就會變身GN老板,讓大叔深刻體會什麼是眼神和氣勢的絕殺。
然而,大叔像是算好的一樣,說完這句,立馬捧著還掛在枝幹上的玫瑰開始嚎啕大哭,“我做點生意容易嗎?每天起早貪黑,就等一年這幾次花期,誰成想錢沒賣到幾個,還成天遭賊惦記……”
那粗獷的嗓門,穿透力極強的聲音。
穆夏還在門外都覺得頭皮發麻,更不要說韓青時就在他跟前,那感覺,簡直酸爽。
韓青時用力閉了下眼,忍無可忍,還要繼續忍,強行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說:“你這片玫瑰有多少畝?”
大叔立馬停止大哭,站起來說:“十畝。”
韓青時,“我全買了,明天早上8點之前送3000朵到這個地址。”
韓青時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
遞出去之前頓住,撕掉了自己的姓名和聯係方式。
大叔接過名片,一臉的難以置信,“你真要全買?”
韓青時一秒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語氣生硬地反問:“不賣?”
“賣賣賣,當然賣!”大叔急忙道,“但是要先付百分之七十的訂金。”
韓青時,“我一次付清。”等花送到GN再結尾款,她的臉就不用要了。
說著韓青時去拿手機,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麵色一僵,平生第一次有了罵人的衝動。
不遠處,穆夏見狀,火速衝出來,躬著腰,雙手把韓青時的手機遞了出去。
韓青時冷笑一聲接過來,掃碼付錢。
半小時後,韓青時被大叔笑嗬嗬地送出了玫瑰園,手上還拿著那支她沒偷成功的玫瑰,現在已經被大叔包裝得華麗精致,顏值喜人。
穆夏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麵,一點不敢再觸韓青時的黴頭。
之後整個春遊都是如此。
任穆夏怎麼明裏暗裏地試探,韓青時始終不為所動,連晚上親熱都像在太陽底下溜冰,又冷又熱,滋味異常難忘。
隔日一早上班,穆夏全程惶惶不安。
到了公司,穆夏習慣性和韓青時同乘一部電梯上樓。
不想,電梯卻在一樓停了。
門打開,趙嘉卉站在門外,恭敬地和韓青時打招呼,“韓總。”
韓青時淡淡地‘嗯’了聲,對她說:“人帶走。”
趙嘉卉,“是。”隨即朝穆夏欠身,說,“穆工,您這邊請。”
穆夏,“???”去幹嗎?
不久之後,穆夏絕望了。
3000朵玫瑰堆在身後,卻隻有一株屬於她,這也就算了,重點是其他2999朵需要她親自發到每一位女員工手裏,祝她們‘3.8女神節’快樂。
“穆工,你怎麼惹到韓總了?”趙嘉卉見穆夏發得實在太累,忍不住問她。
穆夏欲哭無淚,“我昨天攛掇她去偷花,被花田老板抓了個正著。”
趙嘉卉,“……”難怪她覺得這花燙手。
等穆夏發完花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她火上樓主持晨會,投入一整天忙碌的工作。
中午休息,穆夏終於空出來時間,悄悄從趙嘉卉那兒打探消息:【嘉卉姐,韓總現在在辦公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