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話,葛家姑娘少了一個婢女。”
聽的外頭回答,喜弟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連外衣都沒穿直接將門打開,“怎麼尋不到的,在哪發現尋不到的?”
葛如是臉麵有些著急,“聽說她是想去小解,離開後便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主子說話,除了留下一個貼身伺候的,剩下的都要在外頭等著,這主子們閑聊也沒個時辰,下頭的人自也可以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
“既是在府裏尋不到的,還不趕緊派人去尋?”
喜弟說完,幾乎是全府出動,便開始尋了起來。
喜弟琢磨著也不是個事,回去穿上外衣也跟著尋。
葛如是也就勸了喜弟幾句,瞧著喜弟堅持,便就跟著作罷。
“夫人。”瞧著前頭的人怎麼停下來了,喜弟緊走了幾步,護院趕緊見禮。
“這麼些人都在這圍著做什麼?”
護院低著頭,麵露難色支支吾吾的卻也回答不出什麼來。
喜弟剛要發火,便聽著怎麼有奇怪的聲音,而且是從假山後麵傳來的。
“我倒是要瞧瞧,哪個賤人這般不要臉!”喜弟是成過親的人,自然知道這聲音是什麼動靜。
怒氣衝衝的走了兩步,突然想起葛如是來,“葛姑娘。”喜弟一頓,“還是閨閣姑娘,見不得這汙穢的場麵。”
聽的喜弟說完,葛如是的臉瞬間變紅了,“那,那夫人忙。”趕緊別過臉去。
“給我拉出來!”
喜弟吩咐一聲,下頭的人動作自是利索的,兩三下便將人給拽了出來。
隻是。
這形象太過於惡心,倆人的身子還在一起。
“你們做什麼!”男子現在還有點理智,女的閉上眼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夫,夫人。”男子看見喜弟嚇的臉色一白,猛的推開身下的女人,趕緊捂著自己的身子跪著。
倒是這女人,被推開了明顯一臉的不滿。
“春桃!”
葛如是貼身的婢女驚呼一聲。
葛如是聽後一驚,顧不得什麼臉麵趕緊回頭一瞧。
果不其然,這不就是自己的婢女。
“這,便是她?”喜弟驚訝的張開嘴。
這會兒婢女明顯是有些回神,“哥,哥。”結結巴巴的喊了句。
“丟人!”葛如是氣的臉通紅,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她的眼裏沒有自己這個主子,卻還是什麼男人。
“妹子。”男人捂著自己的身子,大約也覺出不對來了,趕緊從旁邊拽衣服要給這婢女蓋在身上。
“別動!”護院的不知道他什麼意圖,便上手將人嗯住了。
男子用力甩了一下,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人身子不穩掉在了後頭的湖裏,而他已經拿著衣服碰到了婢女的胳膊,結果把婢女也給拽了下去。
“快救人。”
整個院子裏忙成了一團,現在湖水剛開凍沒多長時間,進了水裏之後,都凍的畏手畏腳的。
把男子救上來了,可婢女的命卻已經搭進去了。
出了這般的事,喜弟自要問問的。
這男子是將軍府的花匠,前些日子春桃跟葛如是過來,他們認出了彼此。
他們是同鄉,從前也有過一段情,隻不過因為男子家裏出事不得不離開,才沒有什麼後續的發展。
今日春桃過來又去尋他了,倆人這一激動便做出了這種事來。
大概是真的動情,就這幾句話,男子哭的是肝腸寸斷斷斷續續的說了好一陣才算說清楚。
“無論如何,這將軍府豈是你胡來的地方,來人拉下去打上五十棍子,是生是死就讓老天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