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周圍,是身穿羽霓長裙、抱著琵琶的鳳鳶與手裡拿著一根樹枝、神情淡漠的公子嵐。
他掌心之中蔓延出來無盡白光,萬千靈力凝聚其上,鬢邊的發絲散在身後,耳邊的聲音全部消失。他意識一片混沌,在閉上眼之前,眼前還是男人那張冷漠的臉。
這是氐城,是邪祟聚集的地方……對方約莫是把他也當成了邪祟。
……
「殿下,通天戟現在在他手裡,可要連他一起帶走?」▂▂
男人開了口,嗓音冷淡,「一同帶上。」
「不知道哪來的臭小子,真是好運,通天戟明明應該是我的。」
公子嵐嘴裡叼著一根草,把人隨意的扔在了馬車上,吹了一聲口哨,在他們身後,氐城漫天火光燃燒,恍若緋紅綢緞與天際交織在一起。
他吹了一聲口哨,六臂青鸞從遠處飛過來,鳳鳶坐在火鳳上,一併從上麵跳下來。
「走吧……此行算是撲了個空,不知這小子是從何處而來。」
「算不出來處,」公子嵐這麼說,他用樹枝挑起地上青年的一截墨發,若有所思道,「興許是同連梧他們一樣……是從境外過來的。」
「他們的話如何能信?」鳳鳶俯下`身來,她指尖摸著宋憫歡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去了宋憫歡身上的邪咒。
「這小子……」鳳鳶抬眸,看了一眼遠處的長樂,頓了頓道,「他身上為何有主子身上的氣息?」
「是啊,」公子嵐雙手撐在兩側,似笑非笑道,「不止如此,還能把我的通天戟搶走,你說邪門不邪門。」
他說著,握著地上青年的手腕,隻見對方掌心之中是一把六卷雲紋長戟,像是圖紋雕刻在對方掌心之中。
這般看著,到底心癢,他指尖碰了碰那道長戟,長戟冒出來白光,一道懶洋洋、熟悉的聲音從長戟中傳過來。
「小子,還記得我是誰嗎……再不醒過來,你可就要見不到你師尊了。」
這嗓音太過於熟悉,公子嵐麵色古怪……可不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鳳鳶在一旁聽著,也略感覺有些新奇。
這一道明顯是提醒的話音,可惜如今青年因為盛不住靈力、加上筋脈被封,現在已經昏迷過去,沒有辦法聽到這道話音。
鳳鳶又去探對方的筋脈,過了好一會,神情才變了些許。
「他識海之中有蝕骨釘……整整九根。」
蝕骨釘是上古神物,知曉用處的隻有他們三個人,這青年……恐怕與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們兩個同時想到了,公子嵐思考道:「難不成是我給自己找了個徒弟?」
「方才你說師尊,你肯定不是人家師尊。別瞎想,他身上全部都是主子的氣息,我一會去問問主子。」
如何說是長樂的氣息,像是長樂的生機、殘魂,執念一直圍繞在青年身邊、它們緊緊纏繞著青年,不捨離去。
鳳鳶通陰靈,她彷彿能夠看到青年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男人的身形她太過熟悉,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誰。
可不就是長樂?
可惜如今男人三魂六魄隻剩下一魄,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會魂飛魄散。
「不知從何處而來,若真與我們有關,想必是未來發生了變數。」
鳳鳶站起了身,她隨手對青年旁邊的男人施了固魂之術,這人殘魂執念難消……說不定是另一個「長樂」。
「就算生了變數,有我在,能有什麼問題。」
公子嵐這麼說了一句,百無聊賴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