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三族之外……虛妄之境。」
男人聽了他的話,並不意外,將手裡的封賞令交給了他,嗓音裡聽不出來什麼情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來了之後……就不能再走了。」
隨著這一句話,對方的身影也在人群之中消失了。
宋憫歡依舊站在原地,他看著手裡的封賞令,掌心之處隱約有銀光在閃爍,他要先想辦法找到通天戟。
封賞令上寫的有公子嵐營帳的地點,他按照上麵寫的地方繼續在街巷之中前行,走了沒一會,他意識到了些許不對。
他捏著封賞令,停下來轉過身。街巷之中依舊人來人往,他試圖回憶起來方才發生的事,方才他碰到了一名男人,那男人跟他說了兩句話。
此時他再回想起來,對於男人的長相已經模糊不清,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記憶一般。他想起來公子嵐在進來之前跟他說過的。
進入萬骨山幻陣,他們的記憶會逐漸地消退,慢慢的融入進這幻陣之中。
應該不至於那麼快發生,以防萬一,他拿出來石墨塊,在手帕上寫下來了幾行字。
:去找通天戟。
寫完這一個字,他又分別寫了一個「神」字和一個「君」字。
手帕塞進衣襟裡,他指尖上麵沾上了墨跡,墨跡一點點在指尖消散,他按照封賞令上麵說的地麵,去了公子嵐的營帳。
說是營帳,其實是一處兵營,守營的士兵手中握著長戟,他們臉頰上都有六卷雲紋飾黥麵。在此時,黥麵並不是懲罰,而是一種身份的證明。
銅盆裡的火把若隱若現,宋憫歡過去時,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他們把封賞令交上去,報上自己的名字和來自哪裡,每個人手上印了一個硃砂印。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家裡可有親眷?」
宋憫歡排在後麵,方才他便聽說了,月隱剛建立並沒有多久,有許多人族與神祇後人前來投奔,所以來自的地方都不同。
執筆的士兵臉上同樣黥了六卷雲紋,他站在原地,輕聲道:「我名沈善,來自境外,家中有一家眷,家眷名喚沈映雪。」
「哪個映哪個雪?」
「月照寒天映滿銀,十裏冬雪化晚春。是這句詩裡麵的映雪。」
「是你阿姊?」興許是覺得這名字好聽,士兵同他多聊了一句,對於「境外」到底是哪裡,對方沒有多問。
如今各族大大小小成千上萬,叫什麼名字的都有,也有許多他們未曾聽說過的。
「是我未婚夫君。」宋憫歡這般說。
這裡是幻陣而已,沈映雪也聽不到,也沒有人認識他,他以沈映雪之姓冠他名,以私念將沈映雪據為己有。
而且就算沈映雪聽到了……又如何。
聽到「未婚夫君」四個字,士兵手頓了一下,麵色略有些古怪,不過也隻是多看了他兩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宋憫歡手背上同樣蓋上了硃砂印,他們憑藉此硃砂印入軍營,可以提前去,也可以第二日去,第二日夜晚就要清點人數了。
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印上刻著的是十三,他被分到了十三營裡,想來他與十三這個數字確實有緣。
進來時他隻帶了一把劍,儲物袋也帶了,但是進來之後不出所料,儲物袋打不開。他現在除了一把劍、脖頸上的紅蓮玉扣,衣襟裡寫了字的手帕,其他什麼都沒有。
入軍營之後領了被縟和盔甲,還有一張長樂戰神的令牌,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名年齡比較小的少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