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今天吃了什麼,她有沒有變胖,穿這邊的衣服好不好看。

流沙從指縫緩緩遊走,不知名的鳥雀在枝葉幽鳴,無邊月色浸染了這繾綣時光。

到了十點,莫謹輕柔給阮夏理好裙擺,發絲,麵紗勾到耳上。

做好這一切,莫涵在門外敲了敲門,之後推門而入。

他長臂一伸捉住阮夏的手,牽著她緩緩往前走。

從玻璃窗映出來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在阮夏肩頭蹁躚,纖細的影子在台階割裂,緩緩移動。

到了車前,莫涵給她開車門,阮夏回頭看過去,穿過幽暗的夜空和站在台階的莫謹對視。

他彎唇朝她笑。

她亦彎起眼睛朝他笑。

把彼此的身影揣在口袋,融在眼中,裝在心上。

不遠處有人拿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嫩綠的梨花樹下,少女一身淡金紗麗,身姿婀娜,霞姿月韻,薄紗敷麵下的一雙眼睛煙波流轉,含情脈脈。

她的身旁,白默迪淡金色同色普長衫,一雙桃花眼滿含柔情的看著她,下眼簾有細碎的光閃爍。

很多年以後,隨著白默迪統阿勒克,成為中非最傳奇的上將。

關於他多年前曾金屋藏嬌的一生摯愛,人們十分好奇。

這張照片是她唯一留下的線索。

人們想探尋更多,卻找不到任何信息。

當然,這是後話。

橘色的路燈在車身流暢的線條躍動出如水光華。

直到車子消失不見很久,莫謹依然看著車子的方向怔楞良久。

然後,他像握著最珍貴的寶貝,看向手裏的黑白B超單,緊緊貼在心髒。

*

車上,莫涵發現,阮夏身子繃的緊緊的,手無措的卷著裙邊。

從小她就這樣,一緊張,手就無意識的卷裙邊。

莫涵抬手解下她臉上的麵紗,如玉的臉龐露出來,嫣紅的唇微腫。

他扣住她腦袋吻上她的唇。

這一次,阮夏沒有咬她,隻閉上眼,緊緊抿著唇,沒有做任何掙紮。

緊繃的身子反而放鬆下來。

莫涵心裏有細細密密的針紮進心髒,她就像驚弓之鳥,即便自己用那麼毒的誓言,她還是怕自己會動莫謹。

乖巧的由著自己吻她。

莫涵苦澀一笑,卻還是留戀的吻了很久才放開。

他拿出一支手機給阮夏,“你拿著用,可以和爸媽通話。”

阮夏接了。

隻是阮夏不知道這支是不是軍用電話,軍用電話是有監聽的,因此,她也隻敢和父母隨意聊一些家常。

莫涵又道:“小天也來了,我讓他來家裏陪你。”

翌日清早,阮夏就看見了秦天來到了別墅裏,她知道莫謹平安回到家心裏才踏實。

秦天陪著阮夏在別墅住了下來。

阮夏讓莫涵放了陸景逸,莫涵同意了,陸景逸卻又堅持等阮夏生下孩子再走。

如此,阮夏的生活也有了一些樂子,三人常常一起打鬥地主,輸的一方在臉上貼紙條。

莫涵回來早的時候也會加入。

莫涵見阮夏總是排斥出門,知曉她不願意在人前露麵,於是常常封閉街道,或者清真寺,當地有名的遊玩場景專門給她玩。

於是,阿勒克的人都知道,白默迪上將藏起來的女子是心頭肉,於是想拉攏他的人都知道,送白默迪上將討好女人的東西最有用。

阮夏的房間裏堆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吃穿用的都是最頂級。

莫涵寵妻的名聲,連斯米亞總統都有所耳聞,對阮夏十分好奇,讓莫涵把人帶到酒會上來見見。

莫涵知道阮夏並不想以他妻子的身份參與進他的圈子,隻推說懷孕了身體不太舒服,不方便參加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