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隻管把我的話帶到,要不要看看他孩子的B超照片,要是想看,”莫涵隨手寫了一個地址,兩指夾起紙片遞給秦天,“晚上六點到這等我。”
出了兵營,秦天在街上繞了很久,換了好幾輛車,直到確定沒有被人跟蹤才往他們在阿勒成隱身的地方去。
這是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兩層小樓,下麵住了帶過來的保鏢,還有顧過來的一些伸手不錯的雇傭兵,裝扮成普通人隱藏在這裏。
到了二樓,莫謹和顧祁迎上來問:
“怎麼樣?”
“怎麼樣?”
“見到哥了,隻是他沒有讓我見阿姐,推說下次,隻是,” 秦天看向莫謹,遞給他寫了地址的紙條,“哥要見你,晚上六點。”
秦天隱去了孩子B超這一說。
顧祁接過紙條一看,肅穆道:“你不能去,他很有可能起了殺心,想殺了你獨占夏夏,很有可能。”
莫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腦子高速跳躍。
莫涵手裏握著的是阿勒成最強的軍隊,他需要的時間太長。
阮夏懷著孕,不見一麵他始終不放心。
想了想,道:“我去。”
秦天也不太讚同,“哥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我也覺得他不安好心,你去了怕是凶多吉少。”
莫謹眯眼看向窗外,“我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你放心,我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到了當地時間晚上六點,莫謹帶上翻譯準時往莫涵製定的地點去。
時間太短,他還不能完全掌握波斯語 。
門口有持槍的士兵把手,莫謹報上姓名,士兵用專業的設備做了檢測,確定身上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才放行,把莫謹帶到了一座包廂。
莫涵已經坐在包廂裏麵,他穿一件阿勒成這邊的淡金色短袖旁遮普長衫。
懶懶靠在椅背,粗糲的指節輕輕扣著桌麵。
明明是很普通的姿勢,但是三年戰場廝殺,他如今已經是不怒自威,很有上位者的氣場。
他看見莫謹進來,淡道:“大哥,好久不見,坐。”
莫謹不和他客氣,在他對麵坐下,遞上一個文件袋推到莫涵麵前,“這個是我讓人在國內查的資料,裏麵有宋躊給警員的彙款記錄,大概應該是他派人殺的你,和阮阮無關,你看一下。”
“不重要了。”莫涵看都沒看,端起一杯水,下巴指著莫謹麵前的水杯,“喝杯水吧。”
莫謹端起麵前水杯在眼前晃,道:“讓我來猜猜你這杯水裏放的什麼?”
莫涵麵色不變,仍然是那副氣定閑神的樣子。
莫謹唇角勾唇淡淡一笑,“我猜是偉,哥。”
莫謹放下水杯,手指撫上左手無名指上的darry ring婚戒,盯著莫涵的眼睛道:“你擼走了阮阮,可是你發現你依然得不到她的心。”
“所以你另辟蹊徑,想讓她對我死心,你覺得你輸就輸在自己有過別的女人,讓阮阮傷心了,所以你想給我下藥,讓我和別的女人上床,然後再帶她來親眼目睹?”
莫涵手指淡淡擦了擦鋒利的眉峰,漫不經心道:“不愧是名震華國商場的莫大總裁,揣摩人心有一手。”
他輕輕歎息一聲,話鋒一轉道:“可惜啊,在真正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毫無用處。”
“在你踏入這裏的那一刻,你就沒有主動權了,你可以選擇自己喝,也可以選擇被人灌下去。”
莫謹:“阮阮應該告訴過你,她是活了兩次的人了吧?”
莫涵點頭。
莫謹兩手抱胸靠在椅背,頭微微抬起,像是陷入一種回憶,“你知道阮阮是怎麼和我結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