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把我扔在家裏的時候多,還是我扔你的時候多?”

莫謹訕訕,確實是他出差的時候多,一年有一半的時候都在外麵。

但是阮夏還是頭一次出差這麼長時間,莫謹十分不習慣。

他問,“那你團隊都誰去啊?並購並不好談,裏麵套路特別多,也很容易出高價,我讓霍愷跟你去吧?”

阮夏搖頭,霍愷是莫謹最得力的助手,有他在,莫謹的事能減少很多,“霍愷對我這邊的業務又不熟悉,事發突然,你讓他突然插·進來不是強人所難?宋躊不忙,他和我一道,有他在沒問題。還有陳羽……”

阮夏報了幾個得力幹將的名字,“我又不出國,不過四五個小時,你周末可以去看我嗎。”

莫謹聽見宋躊的名字,心裏閃過一絲不舒服,酸酸道:“宋躊怎麼會和你一起去?並購要花那麼多天,他集團沒事嗎?”

阮夏看過來,“不奇怪啊,他本來也是吉迎的股東之一,那天開並購案會議的時候他說了,我也沒道理不同意啊。”

確實也沒理由拒絕。

莫謹忽略掉心頭一絲不舒服,幫著一起收拾了行禮,吃了晚飯,考慮坐飛機累人,莫謹沒像自己出差的時候不舍晝夜,早早擁著她睡去。

莫謹不允許阮夏給自己送行,阮夏出差的時候卻總是堅持送她上飛機。

時光一直從指尖飛逝,如今已經是秋末初冬。

獵獵秋風卷起漫天枯黃落葉唧唧私語,天空灰蒙蒙一片。

車子穿過滿城秋色,來到機場。

廣播裏響起了登機提醒,莫謹整了整阮夏的針織外套,手攏了攏她頰邊發絲,做了個摸頭殺,柔聲和阮夏道,“去吧。”

“那我走了,哥哥。”阮夏依依不舍的和他擺手,轉身去辦理登機。

莫謹看著她穿過人群往登記處走,安檢,停機坪,不時回頭,揚起纖細的手腕在空中輕擺。

小臉比白色的針織外套還白。

纖細瘦小的小小隻,風大點就能被刮跑的樣子。

縱然阮夏在別人眼裏是知性優雅的女強人,可是在莫謹麵前,她嬌滴滴的跟個喪失生活能力的小孩一樣。

說是養女兒都差不多。

總是香香軟軟的賴在他懷裏撒嬌,他每天抱著她去浴室刷牙洗臉,給她喂飯,給她穿襪子。

但他就吃她這套。

跟個舍不得女兒的老父親一樣,直到飛機穿過頭頂,三道白線散去才離開機場。

飛機上,宋躊坐在阮夏邊上,壓低聲音問,“你要睡一覺嗎?”

阮夏搖頭,“我昨晚睡的早,不困,你要困就睡。”

小心翼翼想靠近的人在身邊,近到可以聞見她身上的西西裏桔園香,宋躊才不想睡覺,“我也不困,準備了一些音樂。”

他遞一隻耳塞遞給阮夏。

阮夏接過來塞進耳裏,約翰尼·馬蹄斯悠揚的聲音傳來,是《When a child is born》

You got the feel ,you’re on solid ground .

For a spell or two no one seems forlon.

……

阮夏意外的看向宋躊,頭微微側過去,壓低聲音,“你的歌單跟我的重合率很高呢。”

“是嗎?”宋躊揚眉,“那我們的品味很相近呢。”

阮夏咂摸著下巴,“在飲食,歌單,愛好方麵確實還挺相近的。”

爍陽在華國最南邊,和鯨市在兩個極端,終年四季常青,即便是最冷的冬天也有十幾度的溫度。

原本在鯨市穿的保暖的衣服,到了這裏就有些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