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抬眼看向莫涵,“不是你先招她的嗎?你怎麼不給我夾燈影魚片?你是不是還愛她?”

莫涵:“你想多了,我沒愛過她,畢竟是一家人,我隻是不想和她關係一直這麼僵,被人看笑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嬌:“真的?”

莫涵:“真的,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顧我媽。”

許嬌破涕為笑,“好。”

莫涵出了門,白粟讓秦管家拿出一套很小的小刷子,指著客廳三米乘四米的地毯,道:“這是波斯地毯,這是清洗工具,你拿出去洗。”

許嬌:“家裏不是有保姆嗎?”

白粟:“你如果以為嫁進豪門,隻管享受那就錯了,錢是能招來保姆,但招不來忠誠度。他們隻會把這當工作,敷衍的完成。這是200萬針的高密度地毯,很容易損壞,保姆隻是外人,當然還是自己人洗起來盡心。”

許嬌咬牙:“能不能用吸塵器?”

白粟:“不能,這線都是純蠶絲,吸塵器既會影響地毯的壽命,更容易讓地毯的花紋變形,別廢話了,快去洗。”

地毯的厚度是1.2米,足有八十斤左右,許嬌光是從客廳搬到外麵,就累的氣喘籲籲。

洗地毯隻能彎下腰,用小刷子一點點唰,這個姿勢很累人,重點是,這個姿勢也很醜。

保姆門之間,對這個工作都是能推諉就推諉。

其他的保姆,司機,都是人精,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白粟壓根看不上許嬌,隻想把她欺負走。

保姆,司機紛紛迎合白粟的心思,和許嬌說話都夾槍帶棒,明著諷刺。

許嬌在莫家成了連保姆都不如的人。

大冬天的,她穿著膠鞋,手裏拿個小刷子,刷著地毯,白粟一直坐在客廳,隔著玻璃窗看她。

她連偷個懶都不行。

終於刷完,酷刑終於結束,手麻腰酸腳僵。

她打電話給莫涵,想傾訴自己的辛苦。

一如阮夏的猜測,男人,在沒有得到之前,你便是千好萬好,為此,甚至不惜和父母對抗。

一旦被定義成妻子,天生的母子情,立刻將男人和親媽綁到一條繩上。

無論自己對親媽態度如何,老婆一定得是二十四孝好兒媳。

莫涵這個大少爺連個襪子都沒洗過,洗地毯這樣的活更入不了他的眼。

聽見她這抱怨,覺得她有點矯情。

淡道:“ 你懂點事好嗎?我媽是病人,她不過讓你洗個地毯,你讓著她點。”

許嬌更鬱悶了。

換了衣服去最近的商場散心。

下了車,穿過廣場往正門走。

身後,一個腳踩滑板的年輕男子,如一陣風略過。

許嬌下意識轉頭,隻看清一個模糊的影子。

一桶綠色油漆從頭頂結結實實澆下來。

嗆人的刺鼻異味,濃厚的油漆,順著頭發,臉,脖子,貼著皮膚,一直滑到全身。

一瞬間,許嬌成了個真人版雕塑。

冰涼的觸♪感,陰匝匝的滲進骨髓裏。

許嬌整個人都發麻。

眼睛沒法睜開,嘴巴更不能張開,許嬌閉著嘴奔潰悶哼。

一同砸下來的,還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再敢招惹阮夏,下次潑的就是硫酸。”

遠處,秦天眼眸微咪,狠厲一閃而過。紅色的唇角翹一根煙,幽幽道:“蠢貨,這才叫潑。”

*

“請進。”

顧祁靠在床頭,翻看一本星際書籍,聽見敲門聲喊道。

隨後,看見推門而進的阮夏手裏拎著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