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是他的青春,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

她怎麼就能這麼絕情?

狠心?

他恨她的絕情。

這一刻,他又很矛盾的羨慕那隻貓。

能得到她的笑臉。

能被她溫柔的撫弄。

他渴望看見她。

又怕見到她。

被這兩種極端的情緒焦灼著,情緒漫天翻湧,攪動著五髒六腑。

阮夏抱著小貓往負一層舞蹈室去練舞,沒分給他一絲眼神。

莫涵覺得自己像空氣一樣透明。

她全身而退。

自己痛苦難過。

阮夏想新生,喜歡這種酣暢淋漓的流汗滋味,能讓她保持清醒。

她企圖用力所能及的行動,改變心境。

輕盈的身體像飛鳥投入藍天,自由,歡暢,隔著玻璃,一雙黑色的眼睛舍不得放過一個動作。

最後一個舞姿停下,胸口輕微起伏,拿起柔軟的白色毛巾擦幹汗珠,掛在脖子上,彎腰抱起節子,回樓上房間洗澡,換上幹練的白襯衫,包·臀·裙職業裝。

“今天的燈影魚片不錯,你嚐嚐。”莫涵把魚片推到阮夏麵前。

許嬌捏著勺子的骨指發白,看向莫涵。

莫涵卻看著阮夏。

阮夏朝保姆喊:“這個撤了,給我換燕窩,醬黃瓜,泡菜,麵包。”

莫涵覺得自己一定是吃飽了撐的。

保姆撤了雞絲粥,燈影魚片,換上燕窩,下飯小菜。

阮夏倒了一碗貓糧放在自己邊上,節子翹著尾巴喵嗚喵嗚的吃。

許嬌:“大嫂,這個餐桌是人坐的,小貓,不太衛生吧?它應該去籠子裏吃。”

阮夏看向白粟,“白姨,你有問題嗎?”

白粟笑:“沒事,秦管家每天都親自給它洗澡,節子很可愛。”

阮夏睨一眼莫涵,“你有問題?”

莫涵像個立刻搖頭,“沒問題。”

阮夏看向許嬌:“這個家的主人都在意,你一個沒進門的外人,倒是好意思托大。”

許嬌臉都白了。

阮夏懶懶靠向椅背,很居高臨下的補一句,“這別墅是在我和瑾哥哥名下,你不高興可以滾出去。”

這棟江邊別墅,是莫家祖上傳下來的花園洋房,已經有兩百年曆史。

連一塊普通的玻璃都是意大利進口彩繪玻璃,更別提西式的穹頂,古董水晶燈,波斯地毯等這些華麗的裝飾,堪比古典皇宮。

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更是一種家族底蘊,身份的象征。

別墅一共是兩棟,分主棟和次棟,中間有回廊連接。

按莫青延的遺囑,房子是在莫謹名下,但白粟和莫涵擁有次棟的居住權的。

莫青延一直希望他們兄弟兩能守望相助。

許嬌難堪的整張臉都燒起來。

白粟也沉了臉,道:“許嬌,我是阿瑾的繼母,都沒資格說這種話,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和夏夏這樣說話的?”

許嬌眼淚別在眼裏,求助的看向莫涵。

莫涵淡道:“在我們家有很多規矩,我四歲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場合,什麼身份說什麼話,你是該學學,否則,我也跟著你丟臉。”

“知道了。”許嬌和著眼淚,低低說一句,放下筷子,走向回廊,回了她的房間。

莫涵反常的沒追過去。

三個人,都若無其事的吃早飯,仿佛沒人注意到許嬌的離去。

吃完飯,阮夏讓保姆打包了一分早餐,拿起包,拎著食盒出門。

莫涵擰開門,許嬌的眼淚還跟線珠子是的往下掉,莫涵指腹替她擦眼淚,道:“別哭了,以後別招夏夏,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