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最讓人慟哭難過的點。
阮夏再看,又沒有了,仿佛隻是錯覺。
顧祁又咬一口蘋果,又恢複了之前的清俊高雅,道:“這個係統,水淹不死,火燒不掉,但願你和莫總在生命結束之前,能找到毀掉的辦法,否則,遇到新的主人,你們的下一輩子,和之前,不會有任何區別。”
一瞬間,阮夏的臉蒼白的到透明。
她長籲一口氣,打氣:
阮夏,穩住心神,不要被別人的思路帶偏。
她連著吸了好幾口空氣,恢複如常,又問,“這件事,瑾哥哥知不知道?”
顧祁眼裏有一絲笑意:“你不會是也要跟我說,‘這件事對他保密’?你們夫妻倆跟我這演虐戀情深?”
阮夏白他一眼,不理他。
眼睛在病房掃視一圈,看到一個魚缸。
裏麵,兩條淡粉的接吻魚忘情的擁吻在一起,還有一隻通身紅色的橙尾狐魚遊來遊去。
她淡道:“顧總好雅興,魚都養到醫院來了。”
顧祁一個蘋果吃完,又拿起一根黑黑的香蕉,撥掉皮,“不及莫太太興致特別。”
阮夏拿起包,“顧總慢吃,下次再來看你。”
顧祁咬一口黑乎乎的香蕉,閉著眼,眉宇間有一絲享受,“沒想到香蕉黑成這樣,吃起來還不錯。”
他睜開眼,“北城的項目,你定個價,我買。”
阮夏視線在他手裏的香蕉凝了一會,伸手,拿過來,扔進垃圾桶,“我明天讓助理給你送過來。”
說完,她轉身離開,帶上門。
顧祁手保持著握香蕉的姿勢良久。
收了手勢,看向窗外,視線空虛,肩背單薄。
*
站在醫院廊下,阮夏抬頭,天空雲高雲舒,陽光鋪散在地麵,沒什麼溫度,看著卻很溫暖。
她撥通霍愷電話。
阮夏:“霍總,你在莫氏嗎?”
“太太,好巧,莫總昨日裏交代了我一件事,” 霍愷瞥一眼手表,“我正要找您呢。”
阮夏:“是嗎?那巧,我剛好在附近,我去莫氏找你吧。”
霍愷:“好。”
十分鍾以後。
阮夏在秘書的帶領下,進了霍愷的辦公室。
霍愷把她迎到沙發,“太太找我什麼事?”
阮夏:“小事,就是你的貓還在我那,我想問你,能不能過兩天再還給你?”
霍愷嘴角微抽,有人這坑挖的,把自己埋進去了。
“可以啊,太太要是喜歡,可以一直養。”
阮夏手摸了一下耳朵,她自己是養過小狗的,奪別人的寵物的事她幹不出來。
她笑道:“哪能奪你愛寵,我養幾天就給你,對了,這小貓,叫什麼名字?”
霍愷搖頭,“沒有。”
阮夏嘴角微抽,男人養寵物,連個名字都不給取?
阮夏:“那我能給它取一個嗎?”
霍愷笑:“我想,那是這隻小貓的榮幸。”
阮夏:“節子吧。”
“這隻貓的主人很高興。”他著重咬住了主人兩個字。
霍愷又道:“莫總昨天交代我,之前的話您得兌現,每天下午兩點,必須去錢醫生那。”
阮夏無語,還帶這樣的。
“好吧,我去。”
*
濃鬱沉寂的夜色籠住鯨市,地球的另一端,美洲,和國內日夜相反。
暖陽當空。
莫謹下了飛機,打開手機,錢醫生的電話準時進來。
阮夏的應激創傷綜合征,是車禍後遺症,這是因為劇痛,肌肉形成的自然記憶,這個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會淡化。
比較棘手的是,她對過去的自己極度厭惡,幾乎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