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見證她輕盈舞姿的,是這隻布偶貓,尾巴靈活的翹動,眼珠子跟著她的舞蹈轉動,實在是個認真的小觀眾。

跳舞結束,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她蹲下`身,抱起小貓,笑眯眯的,“小觀眾,我跳的好不好?好你就叫喚三聲。”

小貓喵嗚叫喚一聲。

阮夏:“……”

回到房間,洗了澡,換上職業裝,到樓下,保姆的早飯也出鍋了。

烤的香噴噴的匍式麵包,裹上起司,橄欖油,香香脆脆的,小麥原始的清香味濃鬱。

小貓咪翹著尾巴,靈巧的小舌頭一卷一卷的吸溜貓糧。

一人一貓,十分和諧。

阮夏手指劃開手機,打開置頂的莫謹微信,拍了張小貓咪的圖片過去,一同入境的,還有一碗無花果茶,半隻手又細又白,粉甲圓潤,無名指上的戒指露出一小尖。

哥哥,小貓咪有名字嗎?

到美洲的飛機要十四個小時,阮夏知道他肯定還在飛機上,她退出界麵,關了手機,繼續吃飯。

白粟打著嗬欠從過道走過來,阮夏抬頭看她一眼,臉色蒼白,眼袋嚴重,眼下烏青明顯。

看起來,這兩天過的不太好。

白粟和阮夏打了招呼,拉開椅子,坐到餐桌,保姆十分有眼色的把飯盛到她麵前。

白粟手指攪動著芡實粥,看著阮夏欲言又止。

阮夏隻當沒看見,吃完最後一口麵包,擦幹淨手指,抱上小貓準備起身。

“夏夏,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白粟喊出口。

阮夏淡回,“白姨請說。”

白粟歎息一口氣,很難過的樣子,“你也知道,在我心裏,我隻認你一個人,那個許嬌,連你一根手指頭都不如,我壓根看不上她。”

“你也看到了,阿涵是鬼迷心竅了,非要娶她,可我已經承諾你,‘有我在的一天,絕不讓那個女人進門。’”

“阿涵負了你,我不能再負你啊。我是沒辦了,你能不能幫我勸勸阿涵?我瞧著,她還能願意聽你說兩句。”

阮夏盯著白粟的眼睛,心裏一片冰冷。

原以為,這些年,她就算不是真心疼自己,到底也是有一兩分情的。

原來,打著一副感情牌,耍的一手好計策--一箭雙雕。

阮夏心裏惡心,麵上不顯,淡淡反問,

“白姨,先拋開莫涵會不會聽我的話,假設他聽,我按您說的跑去勸他,他也聽我的話,和許嬌分手,我隻問你。”

阮夏眼中的淩厲迸射而出,“如果你是瑾哥哥,你會怎麼想我?身在現任,想著前任?瞻前顧後,首尾兩端?”

白粟手中的勺子咣當撞上瓷碗,慌亂道:“夏夏,抱歉,是我想的不周道,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疼,沒站在外人角度想過你的處境,這話,當我沒說過。”

阮夏擼著貓,心裏一片清明。

被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捧著,這種感覺誰不喜歡?

就如上輩子一樣,莫涵不習慣,不甘心。

白粟看了昨晚的事,是怕莫涵回頭,莫謹不放過他呢。

自己若真是去勸,又能加深莫涵心裏的刺,又能和莫謹離心。

一箭雙雕。

阮夏淡道:“白姨,你大可放心,瑾哥哥很好,如今,就算莫涵莫涵想回頭,我也不可能再選他。”

白粟訕笑,“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這點,我從不擔心。”她喟歎一聲,很無力的樣子,“我就是覺得虧欠你,說好了不讓許嬌進門,如今阿涵這鐵了心的樣子。”

阮夏手指攪了攪小貓尾巴,“白姨,我要是你,就早點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