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你說的撒網,不會是,誘他欠下巨額賭資,挪用公款填窟窿吧?”

莫謹斜眼,“你覺得我不道德?”

阮夏被他的直白噎到,愣了一會,搖頭說:“沒有,你這麼做自然有你這麼做的理由,我就是覺得,跟以前學的理念不太一樣。”

莫謹攏她發絲:“阮阮,你仔細想想,學校培養出來的人才,不管是高管,還是老師,本質上來說,他們都是打工人。要整個社會穩定,必然需要高度的道德約束。”

“學校這所有型的大學,教的是最基礎的生存技能,社會這所無型的大學,才決定你走的高度,長度。”

“你生來是統治者,運轉者,每個層麵上行的人的道德約束層級是不一樣的。比起阮其昌一個人,你需要負責的,是整個阮氏。”

“拋棄自我防衛偏見的束縛,換個角度想,與其放任賭場在別人手裏,不如掌控在我們手裏,以後你就會知道,有這東西的好處。”

阮夏想起上輩子,阮明哲入獄,阮其昌聯合股東,把自己推上位,盛聽南拿到的把柄,就是他曾經挪用過大筆公款。

阮夏看向莫謹側臉,雖然那個時候他早已不在人世,想來,這果其實也是他種下的。

心裏有暖流湧動,捏了捏他手。

阮夏同學是在是個聽話的好學生,真的就跳出了感性,心裏暗暗佩服他做事如此周道,連交好的世家公司繼承者這種事也安排。

她又問:“他膽子既然那麼小,那你是怎麼確定,他一定能輸掉很多錢的?”

莫謹笑,“下去玩兩把你就知道了。”

阮夏:“被小叔看到沒關係嗎?”

莫謹瞥一眼腕間手表,“已經快到他的底線,再有二十分鍾,他必然走。”

他摟著她坐下,隨手拿起骰子,問:“玩過嗎?”

阮夏點頭,“在KTV玩過。”

莫謹笑:“手氣怎麼樣?”

阮夏:“還不錯。”

莫謹:“想要幾點?”

“啊?”

阮夏懵,“哦,一點吧。”

莫謹修長的手指握著骰盅在空中搖晃,一截白皙的手腕露出來。

他手臂瘦而有力,線條優雅,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分外優雅,阮夏視線不自覺跟著。

啪嗒一聲,骰盅落地,他說:“打開看看。”

阮夏掀開蓋子,三個紅色的一點成個品字躺在中央。

她睜大眼睛,“怎麼做到的?”

莫謹笑:“手法,想學嗎?”

阮夏點頭,“好啊。”

莫謹五指穿過她指縫,十指相扣,兩隻手握住骰盅,“我們先從一點開始聽。”

這種手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莫謹教的認真,從一個骰子,兩個骰子,三個骰子,阮夏十分挫敗,沒覺出有什麼區別。

在聽了十遍,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覺得,自己大概是沒這方麵的天賦的,想到自己的安排,靈機一動,問:“有沒有那種想要幾點就能搖出來幾點的篩子?”

莫謹點頭:“有啊,有三種,最傳統的是加了水銀的,這種操作最簡單,你把想要的點數朝上靜止三到四秒,怎麼搖都是那個點數。但是這種骰子比普通骰子要重,承重慢,行家一聽就能聽出來。”

“第二種是內置芯片的密碼骰子,這個難度稍高,你搖骰子的角度和頻率,必須要和設定的一樣。”

“第三種是遙控骰子,這種是利用磁場的原理,在麻將機的固定地方坐上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