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名動京城,但求小有名氣。哪怕是賠錢買賣,也要將這扶柳給捧起來。虧的那部分錢,我出。”

“這是為何?哪有做賠本買賣的?”張雲菱突然覺得,自己找的合作夥伴有些不靠譜。

沈妙妙卻狡黠一笑:“自然是要唱一出大戲,所以這戲台子要提前搭起來。”

張雲菱轉頭看了一眼蕭屠,朝歌上門女婿的代價有點大啊!

蕭屠被張雲菱一看,渾身瞬間一個激靈。總覺得她適才那眼神有些古怪,說不上來的涼意。

難不成她要知難而退了?

他心中狂喜,可又覺得有那麼一絲失落。胸膛裏五味雜陳,一時間亂七八糟的。

時間過去小半個月,一個名叫唱月樓的戲樓在鬧市街開張,鞭炮鑼鼓聲不絕於耳,一個名為扶柳的戲子引起了許多人的主意。

他生了一副弱不禁風的身板,卻能演的了武戲,翻跟頭耍花槍什麼都能行,引得許多看客們連連叫好。

一切都在沈妙妙的計劃中。

這日,翠萍和雨露正在說起扶柳的事。

“這麼短的時間,扶柳就成了唱月樓的名角,這可讓許多同行的人酸的不行。殿下,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雨露擔憂道。

“自然要招搖的,不然花了那麼多錢捧他,又是找托兒,又是散播名聲的,若是不有些成績,那銀子不白花了!”

兩個小丫頭不知沈妙妙的計劃,隻覺那銀子花的不值當,心肝愁的直發疼。

“去,備車,我們去永安伯府!”沈妙妙突然道。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蓉恨蘇家,楚恒和齊彬也絕對不會父慈子孝。拉他們幫忙雖然有些冒險,但也值得一試。

不多時,馬車緩緩停在了永安伯爵府。她沒有去找楚恒,和門房的人說她是來探望二少奶奶蘇蓉的。

跟著一道來的翠萍有些擔憂,不免問道:“殿下,這二少奶奶能見我們麼?畢竟……”

後邊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沈妙妙也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上次婚禮一事鬧得不太好看。

“無妨,二少奶奶是個聰明女子,她會見我的。”尤其是,在知道她也是重生的情況下。

果真如沈妙妙想的那般,蘇蓉派人請她去了花廳。一路從楚家大門走到院內,一磚一瓦一花一草,還是上輩子那個樣子。

她走進花廳,就連花廳也是以前那般擺設,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沈妙妙正看著花廳內的梅花圖,突聽身後一聲嬌柔女子聲音傳來。

“殿下,這裏一點都沒變,但你我卻早已麵目全非。”

沈妙妙轉頭去看,發現蘇蓉裹著厚披風走了進來。她腳步虛浮,被身邊的丫鬟扶著才能站穩,一步一咳嗽的,看上去消瘦憔悴了許多。

“你怎會變得如此模樣?”沈妙妙非常驚訝,下意識地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扶。

誰知,蘇蓉側身避開,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臣婦蘇蓉,見過奉陽殿下。”聲音疏離,更到了幾分涼意。

沈妙妙呼吸一滯,她上輩子恨過蘇蓉。重生後聽聞她的遭遇,那份恨也煙消雲散。

如今看她,突然就有些心疼。是同為女人的那抹心疼,她曾經也如此鬱鬱寡歡傷了身子,自是懂得那份渾渾噩噩的感覺。

不同的是,上輩子她是公主,而這輩子的蘇蓉是蘇家拋棄了的女兒。楚家顧及著公主,卻不會顧及著蘇蓉。

可想而知,她在楚家的這段日子有多麼不順。

蘇蓉無視沈妙妙,尋了位置坐下。沈妙妙也不覺被怠慢,也找了位子坐下,端了小丫鬟奉上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楚家人為難你?”

蘇蓉苦笑:“殿下這不是明知故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