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準備妥當後,他們才出發去縣衙。
雖然楊雲清出發的已經算早的了,但是到了縣衙的時候,那邊也早已有了不少人。這個時候,縣衙外麵除了參考的考生,更多的就是像海伯一樣來陪考的了。
因而,雖然二月春寒料峭,人們棉衣還穿在身上,但是氣氛很是熱烈緊張,到處都是提著燈籠的人。這個時候,那些小攤販也早早地守在了縣衙門口,期盼著可以就此時機發一筆急財。
縣衙門外,要下場的考生們紛紛竊竊低語,交頭接耳,在寒風之中,等待著考試開始。
“你已經來啦,我剛剛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你。”
楊雲清一轉頭,就見李高朗和王向鬆提著考籃朝著他走來。
“嗯,我來的大概有點晚。”楊雲清答道。
三人見了麵後就聚在了一起,李高朗看了看擁擠的人群說道:“我怎麼感覺今年下場的人這麼多呀?唉!我真怕自己連縣試都過不了,直接刷下來。”然後又轉向楊雲清說道:“不過雲清你就不用擔心了,夫子說以你的水平這次一定可以拿個好名次。”
楊雲清笑著回道:“那就承你吉言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之前那幾次的模擬肯定是有效果的。”
“還沒有開始考呢,就說可以拿一個好名次。我看你們真是想的夠美好。”齊榮帶著幾個小廝走過來輕蔑的說道。
“怎麼每次都是你?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看不得別人好。”李高朗一見齊榮就跳腳,對齊榮此人已經是一看就相厭。
“怎麼不服,你能怎麼樣?我就看看你們這次能考的多好。”齊榮惡狠狠的說道。雖然平時夫子一直對楊雲清讚賞有加,但是齊榮他覺得那隻是夫子對楊雲清的偏愛而已,他根本不信楊雲清這個比他小幾歲,毛還沒長開的水平能有多高。
“那你就看著——”李高朗剛要反擊道,就被旁邊站著的王向鬆拉住了。
王向鬆說道:“不要在與他糾纏了,影響了心情得不償失。”
楊雲清也道:“向鬆兄說的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好狀態。”
“嗯,那好吧!”李高朗也不再搭理齊榮。這個時候齊榮見他們都沉默了下去,這才仿佛勝利了一般的走開了。
很快,在天微微亮的時候,縣衙門開了,一對衙役從裏麵出來,提著銅鑼,大聲喊著肅靜。這個時候,準備下場的考生們便自發的排成了一隊站好,而陪考的人也都自覺地退散到了一邊,不敢再圍上來。
而後,一個穿著青色繡著鴛鴦的袍子的人帶著兩個隨從從縣衙之中走了出來,楊雲清隔著一段距離看到後,便知那應該就是知縣了,。
知縣姓秦,才調任過來,這也是他在這邊主持的第一場考試,所以堅決不允許出錯。
秦知縣站在縣衙門口,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由於此時下麵一片寂靜,大家也都能聽得清楚。當然,說的話也就是那些老生常談的話,大概就是要遵守考試規矩,不得夾帶小抄舞弊等等,很快也就說完了。
接下來就是按照名冊點名,然後唱保,由擔保的廩生認保後,才準許入場。
入場之後便是搜檢,防止有小抄夾帶進去。搜檢的兩個衙役很是嚴格,先是讓楊雲清把衣服和鞋子脫下來,仔細地搜檢了一番,因為以前就出現過有人把四書五經近四萬字抄在一個炊肩上,字僅毫米大小,後來還是考試的時候才被搜檢出來,自此對衣服這一塊就非常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