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問些什麼,卻隻聽耳邊一聲命令。

“走!”

冷濯與幾個下屬如同燕子一般從小院裏飛掠圍牆,轉瞬之間消失了身影。

張闌鈺盯著對方消失的地方,眨眨眼,然後迅速去看蒼冥:“不去追嗎?”

“不用,反正還會來的。”蒼冥不甚在意,扭頭看向走過來的陳叔,關心道,“陳叔沒事吧?”

陳叔一隻手揉著後腰,另一隻手擺了擺:“沒事沒事。”

張闌鈺滿肚子疑問,不過還沒問出來,被蒼冥拉著手說道:“先回房間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陳叔也一同跟著進了張闌鈺他們的房間,想知道冷濯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人,怎麼就又活過來了?

等他們都進了房間,隔壁房間裏星垂突然探出腦袋,他身後的阿闊問道:“怎麼樣?”

星垂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搖搖頭:“沒人了。”

方才陳叔出來,叮囑他們不要出來,他們隻能躲著不敢動,生怕給陳叔拖後腿。

說實話,他們竟不知道,陳叔竟有如此高強的武功。

星垂大著膽子喊了一聲:“陳叔?公子?”

陳叔剛踏進張闌鈺的房間,就聽見隔壁的動靜,連忙退出去對著那從門口冒出來的腦袋揮揮手打招呼:“沒事了沒事了。”

說完,連忙又進來,找了個椅子坐下,抬眼瞅著蒼冥,和旁邊眼巴巴的張闌鈺,表情有異曲同工之處。

蒼冥掃了兩人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阿鈺可還記得當時在地宮裏見過的東西?”

張闌鈺點點頭,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是教主那個房間的陣法?”

蒼冥還沒說話,旁邊的陳叔就一愣:“哪個教主?”

自家公子稱呼蒼冥絕對不會用“教主”二字。

蒼冥倒了一杯茶遞到張闌鈺麵前,這才接著說道:“前任教主,席菱樂。”

陳叔震驚地站起來,差點兒帶翻了椅子,發出咣咚的一聲。

“你說什麼?”

張闌鈺扭過頭:“陳叔,別激動,你先坐下。”

說著把茶壺拎過去:“喝杯茶壓壓驚。”

陳叔提著茶壺直接往嘴裏倒,可惜壓驚效果不太佳,兩隻眼睛依舊是飄忽的。

張闌鈺此時大約也猜到了一點,給蒼冥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接著說。

“前任教主席菱樂其實並非真正死亡。”

蒼冥又丟下一個更炸人的消息,震得陳叔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噎死。

蒼冥:“當年神醫穀穀主暗算教主,要把教主用邪術煉製成一種不死不生的傀儡,我趕到之時,教主已經是不死不生的狀態,但也不算完全死去。

“於是,我便把教主帶回來,放入了地宮之內,那裏有一個極為玄妙的陣法,可彙聚生靈之氣,我寄希望於此,希望教主有朝一日能蘇醒過來。”

蒼冥看向陳叔:“不過當時教內混亂,還有邵風元在一旁虎視眈眈,我不得不隱瞞教主的情況。”

陳叔一直處於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過了半晌,他才夢遊一樣又往嘴裏灌了一口水,喃喃道:“沒想到教主竟然沒死?”

“等等,教主真的能再次醒過來嗎?再等一下,那你那個兄長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也活了?”

死人複生,竟是已經變成了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嗎?

蒼冥抬手往下壓了壓,讓陳叔不要如此激動,說道:“教主能否醒過來,我並不確定。”

他頓了下說道:“不過,看到……冷濯如今複活蘇醒,對於教主,我倒是更多就幾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