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也讚同地點頭:“天聖教如此大義,也是我無法忘卻、放不下的原因。”
蒼冥看過去一眼:“既如此,陳叔不如繼續擔任長老之職?”
陳叔愣了一下:“……可否讓我考慮考慮?”
蒼冥點點頭,繼續剛才的話題:“《叱吒天魔訣》的危險,並非指功法本身,而是指修煉它的人,若不能正確理解功法真正的含義,便會把此功法修煉成邪功,並且為達修煉目標,便會做出極其殘忍之事。
“細數曾經天聖教發生過的事情,於某年,發生了一件極為慘烈的屠城案。那是此功法被創造出的下一任教主在位之時,當時那教主是一位武學絕世天才,覺得如此優秀的功法不應該被埋沒,便不顧上一任教主的囑托,把功法直接擺放到了功法閣內。
“之後,聖教弟子修煉,一個個被功法影響,不是煉的迷失了心智,就是走火入魔,其中有一批人對心法中的某一句解讀錯誤,以為修煉要用到活人的鮮血,幾十個瘋子闖入人群密集的城內開始屠城。
“最後,是教主親自出手誅殺所有迷失的弟子,奔走大半生毀去流到外麵的心法,在尋找到合格的新的教主之後,自盡於上任教主墳前。”
張闌鈺聽完,好奇問道:“那句心法說的是什麼?”
陳叔也看過來。
蒼冥對兩人搖頭:“此心法於你們說了無益,若不能正確解讀它,甚至有害,不如不說。”
張闌鈺也無所謂,他本就對什麼武功心法不感興趣。
陳叔也理解蒼冥的顧慮,便也放棄了。
陳叔沉吟片刻:“所以說,是有人偷走了《叱吒天魔訣》,不僅偷學,還學錯了,這才釀成牛角村慘案?”
說著,抬頭看向蒼冥:“教主心中可有關於偷竊之人線索?”
蒼冥想到在禁地裏伏擊他,並拿走傀儡蟲的邵風元:“應當是邵風元。”
他對陳叔說了自己被偷襲走火入魔,以及傀儡蟲之事,說道:“禁地的出入口隻有教主才知曉,想必是邵風元從前任教主那裏偷走了禁地機關布置圖。”
陳叔眉頭緊鎖:“那個畜生。”
蒼冥眼神閃過猶豫,最後輕歎一聲,說道:“其實,前任教主的死,我懷疑與邵風元也有關係。”
“什麼?”陳叔震驚到大驚失色,“前任教主可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怎會……教主確定嗎?”
蒼冥搖頭:“我並無確切證據。隻是,當年我得到教主身死的消息,殺入神醫穀,在那裏發現了聖教禁地存放的邪術,我猜測是邵風元從禁地裏偷出來,與神醫穀的神醫做了什麼交易。”
陳叔還是不敢相信:“他!他怎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蒼冥想起那位美麗強大的教主,同時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與自己,亦師亦友,又仿佛似母子。
回憶起那些往事,令他不由得晃神片刻。
蒼冥聽著陳叔的咒罵聲,說道:“其實,邵風元並非教主親子。”
陳叔驚愕道:“不是親子?”
蒼冥點頭:“邵風元是教主身邊的侍女憐秋的孩子。”
於是,又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從蒼冥這裏說出來。
當年,憐秋為教主下山辦事歸來,遇見了進京趕考的書生,那書生不慎從山崖跌落,幸而被山坡上的樹絆住,這才撿回一條命,隻是腿卻摔骨折了。
憐秋救了書生,把書生送到天聖教附近的一個村子裏,並在那裏照顧他。
相處過程中,兩人日久生情,互許了終身。
書生還以為憐秋是村子裏的姑娘,當時便在村裏與憐秋成親了。
當時成親的一切花銷都是憐秋出的,隻因書生說他的盤纏在摔落山崖時遺失了,憐秋也沒多想,銀子之於她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