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外麵的目光收回來,“屆時,我帶你從密道上山。”

蒼冥依舊是一身女裝,他說話是,陳叔簡直不敢拿正眼看他,還他是接受不了他們堂堂天聖教教主大人女裝的樣子。

若是被開宗創派的老祖宗知曉,怕不是要氣的從棺材裏蹦出來。

此行,路上一路順利,直到即將到達天聖教總壇。

他們路過一個鎮子歇腳。

“什麼?你們要往哪裏去?”

“去不得!去不得呀!”餛飩攤販老板端著清湯漂亮的餛飩放到客人的桌子上,沒忍住瞥了一眼那錦衣公子身邊的夫人,心道,這位夫人模樣可真是俊俏啊!

坐在桌上的客人正是張闌鈺和蒼冥他們一行。

張闌鈺拿勺子攪動了一下餛飩,問道:“為何去不得?”

餛飩攤老板往鍋裏添了一瓢水,重新把蓋子蓋上,擦了擦手說道:“牛角村裏前些日子出大事啦!一整個村子的人,一夜之間被妖怪都給殺了,死狀離奇,可怕的很嘞!”

“妖怪?”張闌鈺抬了抬眉,他是不信鬼神那些的,“怎麼個離奇法兒?”

餛飩攤老板抱著胳膊,打了一個冷顫:“聽說是所有人的血,都被吸幹了。”

他見張闌鈺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公子可別不信,這也不是我道聽途說,官府往牛角村去了好幾趟,拉回來好多屍體呢,那一個個的……嘖!跟幹屍一模一樣。”

張闌鈺下意識朝陳叔看了一眼,陳叔見多識廣,或許知道些什麼。

用眼神問陳叔:江湖上可有這種吸血的功法?

陳叔想了一會兒,搖頭:沒有。

蒼冥見兩人“眉來眼去”,伸出小手扯了扯張闌鈺的衣袖,一雙漂亮的眸子盯著他看,那意思是:問我,快問我。

可惜張闌鈺沒和自家夫人對上腦波,他低頭,隻顧看蒼冥又白又嫩的小手,想著他一把就能全部握手裏,心思頓時蕩漾起來。

他家夫人這功夫可真是神奇。

教主大人的臉色有些黑。

蒼冥壓了壓嗓音:“夫君!”

張闌鈺回神,輕咳一聲,突然想到自家夫人也是身懷絕技之人,知道的武功怕是比陳叔隻多不少,畢竟教主的權利總是比長老要大的。

“阿冥可知曉什麼?”

張闌鈺本是轉移視線的一問,卻不想蒼冥竟點了點頭。

“若是我沒猜錯,是有人修煉了天聖教教主才能修煉的武功心法。”

張闌鈺與一旁的陳叔同時瞪大眼睛,兩人同時開口?

“阿冥也修煉了這等邪功?”

“教主的心法怎會是如此殘忍的東西?”

蒼冥抬抬手,示意兩人不要激動:“待吃完飯,回車上說。”

坐在另一桌的星垂等人也一直支棱著耳朵聽這邊談話,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隻可惜公子他們要回車上說,他們聽不到了。

終於吃完了飯,一行人重新上路。

馬車慢慢悠悠出了鎮子,一直到平坦的地方速度才逐漸加快。

蒼冥在張闌鈺和陳叔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天聖教教主才能修煉的武功心法名為《叱吒天魔訣》,至於為何唯有教主才能修煉,並非此武功珍貴不可公開,而是它太過危險。”

說到這裏,他看看張闌鈺:“我曾對阿鈺說過,天聖教一切武學都絕不閉關自守,不僅僅是聖教之內的弟子,天聖教也一直主張與外麵的宗門交流,隻有互相吸收其長處,共同進步,武學一道才能不斷進步。

“可惜,江湖幾乎所有的門派都視自家絕學為不可秘傳之寶,交流一事,與那天方夜譚一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