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
程伊板起臉,“我並不好奇。”
那天的談話不算愉快,但也不至於到需要解釋的地步。
“程伊,你說我變了,不喜歡說話了,我現在準備了話說,你不接話我怎麼說啊。”他懊惱地撇了下嘴,“你要不要問一下?”
“那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她昂起臉。
“沒有。”
她“嘖”了一聲,“你對我都沒有好奇心了。”
“那就有,”祁深洲沒被她堵住,順著話口問了出來,“那男的是不是gay?”方才刷了他的微博,相冊不少緊身運動瞬間,一般隻有那類人會喜歡把特別部位迫不及待地展示。
“那是人家隱私!”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那行,換一個,”他繼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多久?”
“啊?”一陣風刮過,頭頂的梧桐葉颯颯作響,雨星子邁著輕盈的步子飄零至臉頰。程伊摸上溼潤,嘀咕道,“下雨了。”
落葉紛飛,霓虹炫目,程伊很聰明的避開了那個問題,祁深洲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嗯,台風要來了。”
“台風?”程伊皺眉,“那你回不回得去茗城啊?”
祁深洲拳頭抵上唇,止不住地笑出聲來,“果然有用。”
“啊?”程伊反應過來,像是被耍了,“祁深洲......你還是這麼壞!”
“我哪兒壞了!”祁深洲奇了,“我能有你壞?”
“我哪兒壞了?”程伊又給氣高了,扭身往家走,剛走出兩步見他跟上,將他往車子推,“你天窗還開著呢!”
祁深洲反手拉住她,“那你等我,我關一下,”又問,“或者,你要不要坐我車回去。”
“就幾百米。”
“那等我鎖車。”
程伊推他:“祁深洲你趕緊走吧,台風真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好像他們在一起總是這樣趕時間,上帝是不是錯誤植入了一個沙漏在他們的關係裏。為什麼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時間都那麼緊迫,總來不及好好說話。
祁深洲捏她的手緊了緊,沉聲道,“來不及了,台風已經來了。”
他出發時就知道會有台風,米亞見他訂機票,嚇得腿軟,以為公司出什麼事了,別前方戰鬥後方失守,最近內部變動很大,群消息看得人心惶惶,尤其是祁深洲的職位是否會晉升至D級,項目組最為心切。
他拍拍米亞的肩,“我已經找到下一個項目了。”
“是那個網紅零食嗎?去年沒拿到牌。”
“不是,一個新的、你沒見過的。”一個比任何項目都要難搞的人。
祁深洲鎖好車,將程伊攬進臂彎。風說大就大,忽然猛烈,巨幕夜色裏,她單薄像個紙片。
“大晚上為什麼要去我家!”她試圖掙紮,畢竟說到回家心頭就有氣,想起上回沒被壓成的事兒。明明有那麼多不愉快,為什麼還是可以繼續,她頂著問號,埋在他高大的影子裏,往家走。
“看我兒子。”
“渣男!一文不名不見人,贍養費也不見影,兒子火了來看他,缺位父親果然總能理直氣壯。”
祁深洲笑得抖了起來,“你怎麼還是這麼可愛。”
“我當然可愛。”
是啊,這麼可愛確實很多人愛。祁深洲笑意忽地頓了一下,吸了口氣,“多久?”
“什麼?”
“多久?”
“......”程伊別開臉,“你呢?”問出來鼻尖有點酸,她立住腳,反身捂住他剛要張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