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裏她忽然記了起來自己對二十六歲的最後一天的記憶,那個時候她是有收到一條沒有號碼歸屬地的人發來的短信。
也就是那個人,告訴了她宋溪讓要殺她的事,更告訴了她點點會被搶走的事。
周頤在點點後麵劃了一個箭頭符號出來,寫下了一個問號,備注的是誰帶走了點點,目的是什麼。
她其實是傾向於是宋溪讓帶走點點的,至少這樣的話點點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她又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被遺漏了,因為後來的記憶裏她和宋溪讓分明是已經決裂了的態度——甚至她還想殺了宋溪讓。
由此可見她與宋溪讓勢必發生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寫到這裏其實關於上輩子的事她也差不多的理出來一些了,同之前的那麼多次一樣,關鍵的地方她還是不記得,但是至少她知道自己和宋溪讓是勢必玩完了的,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會忽然同意和展信佳在一起的緣故:她已與宋溪讓無關,那麼和展信佳在一起就不該算是對宋溪讓的背叛了。
周頤想到這裏便收了筆,看了下時間已經10:34了,打算上床睡覺了,可起身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然後坐了回去,看著那張畫滿了各種人物關係的圖愣了半晌,接著便在離開宋溪讓之後的時間段裏又備注了三個字:梔子花。
從她最開始重生後她便一直會在腦子裏出現那個穿著白衣服,信息素是梔子花香的女人。
那個女人的左腿是裝著義肢的,而且明顯是與自己有關係的,周頤想不起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隻記得對方的鼻梁駝峰處有一顆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腦勺又隱約開始疼得厲害了,好像從重生回來後就是這樣了,她時常會在想起過去的事的時候覺得頭疼。
抽空得去一趟醫院了,周頤這樣想道,然後合上了書本,打算早點休息好了。
結果這個時候她爸爸忽然敲響了她的門,“周頤你睡了嗎?”她爸爸在門外問道。
周頤以為有什麼事,便去開了門,“沒有,怎麼了?”
門外她爸穿著一件白色背心和花色的大褲衩,整個人是懶懶洋洋的,跟要去海邊度假一樣,見到周頤開門,他叨著煙伸手給周頤拿去了一個袋子。
透明的。
裏麵是兩盒避孕/套。
周頤看清楚了之後整個人都傻了,“…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她爸爸掏了掏耳朵,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對周頤道:“啊你不是發熱期嗎?這是第一回吧?不錯,總算長大成人了。”
那會兒他後知後覺得想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女兒今天身上那麼臭的八成是發熱期到了。
周頤:“……”
周頤:“…我是問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她低吼道。
這真的是她的親爹嗎?
袋子裏的東西跟燙手山芋一樣,周頤恨不得立馬丟掉,但她爸卻悠悠道:“你不要對這種事這麼抗拒好嘛?這還是我專門去樓下超市給你買的呢……”
老男人叨著煙想點上,但又知道自己老婆和女兒都不喜歡他抽煙,所以在家的時候隻能叼著一根煙過過嘴癮,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適,但是按著我的標準買總是沒有錯的吧?”
周頤臉都綠了:“……”
您覺得您在我麵前說這些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