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叛逆心起來了,直接在她爸對麵一屁股坐了下來,不高興道:“有你這麼當爹的?”
說話也太傷人心了吧!
周默翻白眼,大概率是被周頤給熏的:“你做點好事好不好?你爸爸我天天早出晚歸辦案子的,好不容易回家來了你還這麼熏我,我這個當爹的沒當好,你這個當女兒的也不怎麼樣吧——我們倆也半斤八兩。”
說到這個周頤也想了起來關於林城失蹤案的事是她爸爸所在的那個部門在負責的,於是便問道:“是失蹤案的是嗎?現在怎麼樣了?抓到凶手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身為刑警,案子的細節當然是要絕對保密的,所以當周頤問起的時候周默立馬擺出了一副審犯人的態度來,人都正經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你是在那打聽到案子的細節的?又是在哪知道我負責這個案子的?你想幹什麼?!”
周頤:“……”
什麼毛病?
沒辦法,周頤隻好說因為失蹤案的事現在是鬧得人心惶惶的,學校很多omega晚上下了晚自習回家都怕,她天天都在當護花使者。
“那不是挺好的嘛?”周默已經聞習慣了周頤身上的味道了,於是繼續吃起來泡麵,雖然周頤那味很像是去了糞坑回來的,但是他們天天辦案的環境也算不上好,聞多了也就習慣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送那個展信佳。”周默對著自己女兒擠了瞎眼,然後道,“可以啊,你審美挺好的,展信佳真不錯,聽說還是你們學校的第一名?嗯不錯,跟你爹當年我的審美是一樣一樣的。”
“……能不能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東扯西扯的。”周頤麵無表情道,“少點八卦好嘛?”
看在展信佳的麵上,周默想了一會,然後勉為其難的對周頤道:“有點眉目了,快的話就在這個月,慢的話……”
他想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入冬前把人抓完吧。”
周頤對這個說法感到有點奇怪,“抓完?難道作案的不是一個人?”
周默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然後繼續吃泡麵了。
周頤看自己爸爸那個表情就知道她猜對了,想想看也是,全國各地都有失蹤案的發生,有的時間還很接近,所以就算是一個人渾身長滿了腿的也不一定能辦到,所以團隊作案的幾率非常大。
唔,她上輩子太不關注這些事了,以至於現在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回了自己的房間,周頤發了會呆,想了一會兒失蹤案的事,還是沒有想到什麼細節,於是便坐在書桌前拿了張草稿紙放好,然後開始不知道第幾次的畫起了人物關係圖。
她依舊對上一世的很多東西都記不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死亡時間——?
周頤在後麵打了一個問號,有了片刻的失神,接著就是關於誰殺死了自己的問題,她想了很久,然後在上麵寫下了幾個曾與自己有過節的,比如說宋溪讓的某位堂哥,又或者是公司裏的誰誰,寫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她頓住了筆尖,半晌後她又多寫了一個名字:宋溪讓。
這個名字被寫出來後周頤甚至覺得好像就是如此的一樣,可想了半天她又沒有想明白自己有什麼是值得宋溪讓下手的。
至少她們曾有過三年以上的婚姻,算上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她們一共相處了四五年,宋溪讓殺她?——她既覺得不太可能又隱約覺得或許會。
複製人。
周頤在後麵打了個冒號,然後寫道:與我是否有關?
她隱約記得關於複製人的事好像是和誰談及過,甚至她好像還去往過複製中心的,有人跟她解釋了很多,但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到底是說了什麼,所以她寫下那句話也並不是沒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