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緒大亂。
劍看到花花草草。
不得不跟著想起那頂扣在它頭上的花環。
劍的確很是心煩意亂。它怪衡瑤光太能勾引人,又怪自己居然在這兒胡思亂想。
就在劍即將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之時。
楚令羽停下了腳步。
52.
擋在他們身前的兩個修士,打扮得人模狗樣,皆是上品。
長相雖不說驚為天人,也好歹算五官端正。
偏偏他們擋在路上,並肩而站,看過來時的眼神,就有幾分輕蔑,幾分不屑。
嘴角微微向下一撇。
整個神態就顯出莫名其妙的傲慢來。
53.
劍懵了,劍愣住。
劍想:他們憑什麼是這個表現?
這世上居然還有比它更傲的人?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劍在鞘裏連連搖頭。
然後它聽到楚令羽在問:“二位道友為何攔路?”
攔住他們的修士輕聲嗤笑。
那冷意刺骨,眼神更是寫滿了明晃晃的蔑視與輕慢。
最關鍵的是。
其中一位身著黃衫的修士伸出手,食指一指。
正正指向了衡瑤光手裏的劍。
“為何?我看你們是劍修,也不想難為你們。隻要你們識相地交出手裏的劍,我就放你們走。”
他這般說著,聲音兩分刺耳的尖銳。
54.
劍沒見過這陣仗。
它從蘇醒之後跟在紀孟時左右,就隻見過別人恭恭敬敬喊紀孟時師兄。
沒見過有哪個半道攔路,讓紀孟時老老實實交出手中之劍的。
這比世上還有比它更傲的人還不合理。
劍懵得很。
它昏了頭般想著。
哪兒有讓劍修交出自己的劍的?這就好比讓煉丹師不再煉丹,讓快飛升的修士做凡人一樣。
多不講道理。
楚令羽也冷了聲音:“二位道友怕是過分了。既然知曉我二人是劍修,自當明白劍於劍修而言,究竟是何意義。”
他說得不錯。
但那身著黃衫的結丹修士根本連眼角餘光都欠奉。
“話是如此說,”他語帶笑意,“可修真界向來強者為尊。你們不過區區築基修為,又如何勝得過我們?放心,看在如今的修真界劍修獨木難支的份上,我們自當言而有信,絕不會在得到劍後還為難你們。”
55.
一言以蔽之。
他們兩個金丹修士今天打定了注意要在這裏打劫。
56.
楚令羽道:“聽二位此言,怕是不會再反悔了。”
細聽之下,輕易可聽出他語聲裏的冷意。
隻自視修為不俗的兩位修士,並沒能細細去聽他點到為止的警告。
那黃衫修士甚至嗤笑著,順手使了個威力不錯的術法。
一式打去,身旁的矮山應聲而碎。
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
劍直呼內行。
楚令羽也稍微錯開視線看了眼。
他微微頷首,道:“不錯。”
宛似是在評價一個晚輩於術法一途上的表現。
黃衫修士道:“既然已經知曉我的實力,還不乖乖交上你們的劍?”
楚令羽淡淡笑了。
他說:“可我手中早就沒有了劍,隻有這一根樹枝而已。”
57.
之後的情景,簡直是天地風雲色變。
兩個金丹修士被一把劍打得抱頭鼠竄,從山腳跑到山上,再走投無路跳山逃跑。
可飛得再快,那把劍也如影隨形。
最終,兩個打劫無數的修士被劍帶了回來。
楚令羽靠在樹旁,依舊哼著自己那悠悠蕩蕩恣意瀟灑的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