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點頭,將手裏的紙筆遞過去:“麻煩填一下信息,右下角簽字。”
他看著姚承澤寫完,手指點點表格的最下方:“失蹤地點也寫一下吧——我們這邊會盡快找,一旦有了信息會立馬通知您。”
出了警察局,姚母大口呼吸了一下外麵的空氣。
然後她直挺挺的盯著刺眼的陽光,語調沒什麼起伏的喃喃說道:“他最好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真是跑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她就可以當做從沒有過這樣一個兒子。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反正她不喜歡兒子,對方也已心知肚明。
真是走了,對大家都好。
姚承澤沒聽到她自己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隻看她最近一段時間情緒和精神都不太穩定,正要出言勸勸,手機先一步響了。
電話是他那位同學戎粟打來的。
“看診結果怎麼樣呀?我這兩天工作有點小忙,也沒來得及問你。”
姚承澤抬眼看了看妻子,不答反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見麵的地點安排在一家酒吧。
這是戎粟朋友開的酒吧,白天沒有客人,可以給他們足夠的空間隨意暢聊,不被人打擾。
“你臉色看起來不好。”
戎粟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個兒不高,有點黑,瘦卻健康。
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姚承澤了,不過一見麵還是敏銳的看出他心裏有事。
姚承澤到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好瞞的了。
因為姚琦的事情,他心裏有苦說不出。
妻子那邊看起來狀態比他還要差一些,其他同事朋友他也沒臉去說,更沒法張那個口。
“我們帶他去看了,結果跟之前診治的基本一致。”
戎粟:“這麼嚴重,那得住院了吧?齊珩怎麼說的?”
姚承澤:“齊醫生是建議他入院治療,說是心理療法加上藥物輔助。”
戎粟點點頭:“他這麼說那你就聽他的,放心,有他在,你兒子一定會好的。”
姚承澤抿了下唇,沒有接話。
戎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隱約察覺到不對:“怎麼?你不想讓你兒子住院嗎?”
姚承澤疲累的捏捏眉心:“不是我不想,是他不想——去醫院當天他跑了。”
戎粟仿佛沒聽懂,張著嘴巴愣了好一會兒:“……跑了是?”
“從醫院逃走了。”姚承澤道,“我親眼看到醫院監控,他把門撬開從後門逃跑了。”
戎粟似乎沒有想到這事會有如此神展開,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那現在呢?人找到了沒?”
姚承澤搖頭:“已經過了48小時,報警了。”
戎粟難以消化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看著姚承澤說不出話。
“戎粟。”好一會兒後,姚承澤才重新打破寧靜,“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戎粟忙道:“你說。”
“你先前在電話裏提到的那個手術。”姚承澤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可以跟我具體說說嗎?”
戎粟很猶豫,好像極不情願說。
姚承澤:“我隻想打聽打聽,了解一下也不方便嗎?”
戎粟內心爭鬥了許久,到底還是沒頂住對方求知的眼神。
“我那次說的那個,叫做‘額葉切除手術’又叫‘腦前葉摘除手術’,名字不一樣,其實一回事。簡單說就是在人的頭顱上開兩個洞,將這個人的腦前葉切掉拿走。手術完成後,暴躁的人會變得安靜聽話,無比順從。不過這個手術在國內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