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師徒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關羽的抱負是效忠漢室,造福百姓。這點和衛宗不謀而合,而且衛宗聰明有有大誌,所以兩人有時候會促膝而談直至天明也是絲毫不覺。但是關羽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徒弟的抱負不止是如此,而是要取漢而代之。
但是關羽這兩天好像有心事似得,衛宗和他講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衛宗心有疑惑卻也不好多問。
終於關羽還是找到了衛宗又是一番長談。
“仲道,你我師徒一場已經有三年了吧。”
“是的師父,這三年徒兒和師父遊曆四方,見識甚多。自身的武藝也是提高不少。”衛宗很奇怪為什麼師父會突然將這句話,難道隻是為了感慨一下麼。
“雖然你我師徒隻有三年但是為師卻對你很是滿意,你有著不必常人堅毅的心性,又熟知兵法,盡管武藝很難再提高了,但是能有你這樣一個徒弟,我很是欣慰。”
“師父為什麼這麼說?這三年要不是師父從中提點,徒兒絕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關羽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仲道,往後為師隻怕是不能再教你什麼了。”
“師父,你是不要徒兒了麼……”衛宗心頭一顫。
“為師怎麼會不要你呢,實在是形勢逼人才不得以阿。一是,你本身的身體原因導致你的武藝難以再提高了,現在的你已經是極限了。二是,為師這三年一直是朝廷的欽犯受朝廷的通緝,你生有天縱之才,為師也知道你不是平常人,日後封侯拜相也不一定。如果再和為師待在一起的話隻怕會對你有影響。這三嘛……”關羽停頓了一會道,“這大漢天下這幾年動蕩不已,我觀如今這天下大勢隻怕不久就會天下大亂,到時為師當會投身軍伍,以求軍功來請求朝廷取笑對我的通緝。”
衛宗沒想到關羽居然眼光如此犀利,正如關羽所言,現在是光和五年。再過兩年黃巾之亂便要開始了,而這涿州就是黃金爆發的中心。
“師父,可是徒兒並不想離開師父,徒兒可以和師父一起投身軍伍。”本來衛宗一開始的打算是離家後去潁川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名士,以便以後起事能夠為自己運籌帷幄。但是遇到關羽以後,又經過這三年的遊曆,衛宗和關羽之間已經產生了濃厚的師生情,現在突然要分開,衛宗確實是不忍。
“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不忍則亂大謀。為師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但是你和為師走得路注定不同。”
又是一陣沉默。
“唉。”良久關羽歎了一口道,“其實為師這麼說也是有點私心在裏麵。仲道,你也知道,當年為師為友殺人,家中還有一位妻子和一個沒有出生得孩子,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他們如今過的是好是壞,是生是死。”說到這關羽也是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要不是情不得已,誰又會將妻兒置之不顧呢?
“今後仲道要是回到河東的話,為師就將他們交給你來幫為師照顧了。若是他們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在河東運城。拜托了你了仲道。”
這話一出衛宗當然不能說什麼了隻好答應下來,“師父放心,徒兒定會找到師娘和師弟的。”之所以說是師弟,是因為衛宗已經確定那是關羽的長子關興了。(關平是關羽的義子不是親生的大家都知道。雖然不知道關興是什麼時候生得但是情節需要,見諒。)
“為師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把刀自從為師習武以來一直帶在身邊,今天就送給你了。雖然不是什麼好刀,但是也可以留個紀念,將來要是能有幸遇到我妻和我兒的話也好有個憑證。”關羽的內心其實是很希望自己妻兒平安的,雖然知道這個亂世不一定會發生什麼。
第二天衛宗就要和關羽分道揚鑣了。臨走時衛宗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關羽。
“師父今天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如果下一次見麵是在戰場上,師父當如何?”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衛宗知道,這一別關羽遲早會為劉備效力,今後可能再也不能並肩作戰了。
“哈哈哈,仲道你隻要記住,你永遠是關某的徒弟就行了。”關羽仰天長笑三聲甚是豪邁。
“師父,告辭!”
兩人就這麼分別了,關羽向北而去,衛宗則向南而去,目的地則是呼之欲出,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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