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允滾走的時候還順帶著夾走了被子,現在整個人就是坐在一大攤被子中間,頭發亂糟糟地,因為宿醉,眼框還有些紅。

我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坐起來,“你醒了啊?”

他眉頭緊緊蹙在一起,耳朵通紅,打量一下四周:“這是你房間?”

“對啊。”

“我昨晚……強行留下來的?”

“不然呢。”

“你也是我拽著睡下的?”

我眼前一亮,“當然了。”

真好,連借口都不用自己找,平白無故白嫖個帥哥。

我喜滋滋地想,開口一臉沉痛,“你都不知道,你太狗了,你昨晚先是非要拉著我,不讓我送小薛。後又拿我房卡刷我房間睡我床。我好心給你抽走抱枕,你還給我拽著一起睡。”

許嘉允麵色羞憤,還不死心:“我真的拽了?”

“那可不嘛?”

都說世上最容易讓人相信的是半真半假的話,所以大半部分我可都是如實說的,隻有這最後一句有那麼點水分而已,不足一提。

他不說話了,似乎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我趁熱打鐵,“你都不知道原本我想走的,可是你一把就把我抱住了。”

許嘉允屏住了呼吸,“抱,抱住了?”

“那可不,然後你還一個勁兒地跟我說話。哭著喊著的,可憐死了。”

“我說什麼了?”他看上去有點著急,身子微起死死盯著我,就好像下一秒要是聽到了什麼不愛聽的就要殺人滅口。

“你哭著喊著說……”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歎了口氣,“你說‘爸爸,我求求你了’。”

許嘉允當場僵硬住,一言難盡地看了我一眼,身子往回一坐,半靠著床沿,淡淡道:“我看你是發病了。”

“好吧,叫爸爸這塊是我裝逼了。”

當人們追溯真相的時候,拋出一個更奪目的謊言,他們就會被轉移注意力,開始努力拆穿這個明顯的漏洞,從而忘了自己原先在探尋著什麼。

這就是我的策略。

許嘉允顯然已經相信是自己犯蠢了。他站起來,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將我從頭到尾罩住,問:“幾點了。”

“不知道啊,不過我昨晚跟導遊打過招呼了,今天的行程我們不參加。”我沒有著急扯下被子,畢竟這個時候許嘉允才是最尷尬的那個。

又過了一會兒,他說,“那行,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探出頭,也不管現在頭發亂不亂,問他,“我們今天還出去嗎?”

古都可是我一直想來玩的地方,許嘉允的超長攻略,其實也可以先實現一部分的嘛。再有就是,風景這麼好的地方,不拿來把妹……呸,把仔實在是太可惜了。

許嘉允剛踩上運動鞋,梆子都來不及拔,頭也沒回,“去,等會兒就去。”

“那行,等會兒給我發信息啊,我再睡一會兒,昨晚你可……”

沒等我說完,他就“砰”地一聲關了門速速逃走。

我往床上一躺,蹬了幾下被子才憋住澎湃的心緒。

趙喻津,穩住。帥哥尚未上鉤,你仍需多多努力。

我打開手機,在搜索框鍵入“如何倒追男生”。

嗐,那什麼,經驗貼雖然不可信,但是多看看積累一下知識也是好的嘛。搞法律也需要大數據支撐,我這隻不過是把專業素養帶到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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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的地標建築非常多,並且分布極廣,我們決定先從最經典的玩起,於是許嘉允預訂了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