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
算他敏銳,我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板著臉瞪他,“還給我。”
許嘉允不動作,繼續說,“小孩子忘性很大的,童言無忌。”
見他絲毫沒有要還給我的意思,我索性直接伸手去拿。
他微微側身,手按住口袋,“你真生氣啦?”
其實這種逗弄小孩兒的話,我也經曆過,也參與過。但是當自己和許嘉允被捆綁成一對兒之後,他的態度實在是太讓我不滿意了,對我而言玩笑的對象變成許嘉允的時候,這件事情就變了味道了。
他太漫不經心了,就好像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別人誤會,或者說他根本不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對我來說不是的,我不希望他用這麼輕飄飄的語氣給我們之間扣上曖昧的頭銜還覺得無所謂。
但是許嘉允不懂,他是個腦殼有包的頂級白癡!
我咬咬牙,還是沒有出口罵他,轉身沒走兩步,腰身就被人扯了扯。
許嘉允手裏抓著我的腰帶,見我回頭微微晃了晃手,“帶子散了,笨蛋。”
“哦。”我冷淡地應一聲,伸手捋過帶子,沒拉動。
許嘉允巋然不動,靠著欄杆老神在在地。
“你撒手啊。”
他又笑,眉眼微彎,如同月牙露出小尖尖,戳人的緊。
許嘉允走上前,按住我的肩膀將我轉過去,“你看不見,我給你係。”
我冷笑一聲,積攢了許久的火藥味兒瞅準了時機準備一股腦全倒出來,“誰要你……”
沒等我說完,後腰就被什麼東西輕輕拂過,溫溫熱熱的,緩慢且溫柔。
“別動。”他離我很近,低低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像是在同我講著什麼悄悄話。
腰帶微微係緊,少年的手碰到腰際一觸即離卻留下一團火熱,從後腰往上迅速爬上耳尖,臉上的每一根血管都跳動起來,呼嘯著朝暈暈乎乎的腦子湧去。
門外圓席的鞭炮驟然響起,我驚醒過來,想要捂住耳朵,伸手蓋住的卻是另一雙手。
一雙骨骼分明,寬大修長的手。
我屏住了呼吸,耳朵溫度急速上升,胸腔有什麼東西不停加速快到要跳出來了,大腦似乎分泌出了一種不知名物質刺激著全身微微發麻。
終於等到鞭炮燃盡,他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打好的結,對我複雜又莫名的身體反應一無所知,隻柔聲道:“好了。”
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臉紅,連頭都沒敢回,直直地就往大廳裏衝,悶聲坐到喻女士身邊,不自覺地抱住她的胳膊。
喻女士正準備起身送客人,見我臉色通紅,一言不發,連忙問我,“怎麼了?”
還沒等我搖頭,她又長“哦”一聲,“我知道了,是剛才讓你上台,你覺得丟人是不是?”
我一口氣梗死在胸口又什麼都不能說,於是恨恨地點點頭,“對,那個叔叔太過分了!”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產生這麼些奇奇怪怪的聯想,也不會因為小胖胖生許嘉允的氣,更不會為了那口氣連手機都不拿回來。
沒錯,就是因為手機拿不回來,我才這麼奇怪。一定是這樣!
喻女士拍了拍我的手以示安慰,難得地沒有取笑我,“嗐,他是搞婚慶的婚禮司儀,這都主持出職業病了。幾杯酒下肚就糊塗了,你理解理解他。”
我呼吸一窒,合著剛剛是真的按結婚流程來的。
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全世界都在跟“婚禮”這兩個字過不去。
37 青梅竹馬嘛,我懂的
因為諸多的原因,最後踏上開學路途的隻有我和許嘉允。臨行前,老趙和喻女士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路上碰見人借錢的也別搭理。=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