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又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怕我考不上慶大是不是?”

許嘉允搖搖頭又點點頭,無奈道,“算了,你小心點別被隔壁阿姨發現了。”

一中宿舍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誰家學生要是帶了同學回來就會被扣上不好好學習的帽子。

在那些房東阿姨,房東奶奶眼裏,隻有貪玩淘氣的小孩才會帶人回來住。這樣他們房子裏的家具用器被弄壞的風險就會大大增加,所以外租的時候他們都要提前跟學生商量好:不能帶人回,也不能兩人住一間。但總會有人偷偷搞些小動作的,被發現了其實頂多就是挨幾句說,不過也有脾氣爆的,當場頂嘴吵架也是常事。

我媽是覺得沒什麼的,但是捱不住大家總是說個沒完的,也不好搞特殊,索性也讓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

夜裏,小賈側著身子,“我想想還是你說的對,一中太垃圾了,偌大的學校都沒有什麼帥哥,來了個合我胃口的,結果不愛理人。”

“你說那個新同學啊?你不是挺能打探的嗎?人家剛來就連是複讀還是借讀都弄明白了。”

“嗐,別提了,從那天以後再無進展。而且我聽說他以前是城南中學的,你能想象嗎?真的有人在城南中學讀了三年書,虧他讀的下來。”

城南中學是潞州很神奇的一所學校,位於另一個鎮,據說是那個鎮高中專門安頓擇校生的地方,裏麵全是中考兩百來分的同學,說白了都是去混個高中畢業證好出去打工的。大多數人報個道讀幾天書,就等高二會考有個拿畢業證的資格。

“也許他是想讀書的吧?”我不確定的猜測。

鑒於我現在是班上的第一名,很多同學都愛找我問題目。老楊更是大手一揮,將他座下英語課代表的重任交給了我。

課代表嘛,要幹的無非就是收發作業報紙之類的事。這半個月以來,新同學就沒有一次按時交過作業。報紙也是胡亂塞在桌肚裏,邋裏邋遢的作風給他顏值都拉低了好幾個坡度。小賈也因此對他徹底失去了興趣。

前麵說過小賈的審美裏不包括許嘉允,其實她就是我以前有點不理解的那種女生,偏愛壞壞的男生。

這裏的壞又跟我理解的壞不一樣,指的是幹幹淨淨,尊重女生,不違法亂紀,不隨便口嗨,不狂妄自大的那種。

“你這跟壞有一毛錢關係嗎?”我無語極了。

她搖搖頭,“你不懂,我說的這種是跳躍的那種。”

我繼續疑惑。

“啊呀,就是跟你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那種,我不喜歡男孩子悶悶的。”小賈來了些許興致,躺平將手放到外麵,“如果有個男生,總是很關注你。時不時就找你說話,拿話罵你蠢啊笨啊,你生氣的時候他又說對不起錯了,然後下一次還來招惹欺負你。你真的有什麼麻煩的時候呢,他會出來幫你。你剛生出點感激,他又嘴欠欠的,惹你生氣。這樣的人你不覺得特別吸引人嗎?”

“我覺得他有病。”我誠實說道。

小賈哽了哽,沒好氣,“趙喻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是草履蟲嗎?除了讀書,怎麼什麼浪漫都不懂。”

“這算哪門子的浪漫啊?喜歡我幹嘛要罵我啊,喜歡我當然要誇我好不。”

神經病啊,我又不是自信過了頭需要什麼打擊教育,幹嘛上趕著喜歡一個處處貶低我的人啊。

“我說的不是真的罵,就是嬌嗔,你懂嗎?你……算了,你不懂。”小賈閉上眼,一副認命地模樣,“你就活該天天做題。”

“你喜歡的那種,一中是遇不到了,考大學吧。”話到最後我還是要回歸拉她上進的主題的,畢竟帥哥可一日不看,學業卻不可一日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