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尖子生那一掛的了,我們這一掛的,看重排名更勝於分數。

卷子難是最能拉出差距的,畢竟不會的話大家就都不會,這時候想要出彩就簡單多了。而年前這種簡單模式,就意味著高分多,排名咬的緊。

我無比期望出難題,畢竟做總分五百多的年級三十遠好過做總分六百多的年級八十。

“這次你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數學後麵兩個附加題你都做出來了,雖然選擇填空錯了倆,但大題應該不會丟分了。語文的選擇題你也全對了,就是作文有點點跑題,不過你不是說後來你拗回來了嗎?問題應該不大。至於物理……雖然磁場那題寫錯了,但是用的幾個公式是對的,老師應該會給你兩三分感情分。”許嘉允一本正經地給我分析。

他越說我心裏就越沒譜,尤其是聽到物理的時候,我幹笑兩聲,“嗬嗬,我謝謝您啊。”

您可閉嘴吧。

許嘉允把筆放下,雙手交叉身子微微後倚,“阿姨說了要是考進前三十給你獎勵,你想好要什麼沒?”

我點點頭,湊到他旁邊,“我想出去玩,去遠點的地方。”

說起來有點不好意←

我這個人不怎麼挑食,但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忌口,比如喜歡吃草莓但對草莓的一切周邊敬而遠之,愛喝豬肝青菜湯卻從來不吃豬肝(豬肝的口感實在是太奇怪了)。

喻女士覺得我是窮講究,哪裏慣著我這些,她說隻要我舀到碗裏了,就算是生的也得咽下去。

每次我都小心再小心,生怕給弄碗裏了。但是難免會有那麼一兩次,那就是我發揮自己手速的時候,要趁著喻女士不注意,快速甩到老趙或者許嘉允碗裏。

但人有失足,我也有不小心把豬肝遞到嘴裏咬下去才知道不妙的時候。彼時吐也不能吐,嚼得我整個人都打顫,隻能孤注一擲直接咽下。

那就是我人生的一大酷刑,比長凍瘡搽辣椒水更甚。畢竟後者隻是生理不適,前者確是生理心理的雙重降維打擊。

我朝救我狗命的許嘉允投去感激的眼神,緊接著瞥見旁邊的許阿姨老神在在地似乎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察覺到我的視線後,衝我眨眨眼笑而不語。

24 不要第一,就要你

我還沒有來得及趁著熱鬧的檔口提一提出遊的事情,就險些被我媽帶來的一個驚天消息掀翻在地。

“陪讀?”我音調不自覺提的老高,“大哥,你認真的嗎?”

“誰是你大哥?”喻女士翻了個白眼,嫌棄之情溢於言表,“陪讀怎麼了?你不樂意?”

她那臉上明晃晃寫著“老娘趕到一中給你洗衣做飯,你說不行試試”。

“那倒不是。”我幹巴巴地笑,頭皮發麻,“隻是一中那房租價格貴的要死,咱們家花這冤枉錢幹什麼。”

喻女士眉毛一挑,明明十分得意又硬要按下裝作尋常,“你姨媽的職工寢室分下來了,三間宿舍房,你和許嘉允一人一間,剩下一間租出去。”

我姨夫是一個很厲害的老師,三十幾年前在一中任職,教出了許多的大學生。那時候一中的升學率完全就是靠著他撐起來的,可惜後來他生病去世隻留下我姨媽一個人拉扯一雙兒女長大。當時的校領導是我姨夫的學生,惦念著這份師恩也知道我姨媽不容易,一直將她劃在學校家屬的名額裏,這麼些年了依然給她留著教職工的房子。

前年一中翻新,拆掉了很多平房其中就包括我姨媽的那套,姨媽現在不住那裏了,學校就跟她打了個商量,新房子捱了一段時間這才分下來。

我撇了撇嘴,“姨媽願意?”

一中陪讀房租都可貴了,姨媽的房子還在學校圍牆裏麵,這可比外麵小區更加值錢啊。原本能收三份房租,現在隻能拿到一份,這虧死人的買賣,姨媽又不傻。

喻女士滿不在乎,“不願意也沒用。”

得,姨媽再摳,也捱不過我媽耍賴皮。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就屬我媽戰鬥力最強。

可惜啊,這身戰鬥力我沒能繼承,不然那天一定讓張大嘴氣的靈魂出竅。

“可是,我爸怎麼辦?”

“他有手有腳的又不是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