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妒忌。

周侍郎瞧見兒子直直的盯著人家賀眠的夫郎看,右眼皮突突的跳,連忙喊他,“臨安,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鼻尖又滲出汗來,引著周臨安見過鄒大學士跟賀眠,最後看向林芽的時候,周臨安卻眸光閃爍,先一步說道,“這位定然是沈家哥哥了,聽聞沈家哥哥容貌驚人,等親眼見著才覺得旁人所傳有誤,這哪裏是容貌驚人,分明是宛若洛神,不似我,跟哥哥比起來仿佛低到泥裏去。”

他柔柔的朝林芽笑,好似兩人並非頭次見麵似的熟稔。

比起剛進門時直勾勾的盯著賀眠,這會兒周臨安倒是把目光放在林芽身上,開口示好,嘴巴極甜。

林芽聽的臉頰微紅,眉眼帶笑“不過尋常容貌而已,是坊間誇大其詞,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再說我已經是做父親的人,同姐姐也都成親四年多了,比不上周家弟弟年輕呢。”

都成親四年了。

周臨安嘴裏酸了一瞬,表情驚詫的恰到好處,顯得有些不諳世事,“原來哥哥已經為人父了,倒真是瞧不出來。”

這話就有點假了。

幾乎滿京城都知道賀眠跟林芽有個女兒,孩子的滿月酒雖說請的人不多,可當時遞帖子想去的人可不少。

更何況周侍郎是特意請賀眠過來做客,周臨安也有問題想請教她,怎麼可能沒提前打聽過賀眠,連她孩子兩歲了都不知道?

周臨安就是故意的。

他本來想給林芽找點不自在,結果卻見賀眠眸光一亮,仿佛周臨安說到了她心坎上,沒忍住插話進來,“對吧對吧,芽芽根本就瞧不出來其實已經當了爹爹!”

賀眠就喜歡聽別人誇林芽,越誇她就越高興,仿佛自家珍藏的寶貝被人欣賞了,有種由衷的驕傲自豪感。

她將盤子裏剝完殼的蝦夾到林芽麵前的小盤子裏,笑嘻嘻的說,“芽芽分明還是個漂亮的小公子,永遠都是十五歲。”

林芽被她說的臉頰微微泛紅,完全沒想到平時根本不愛講情話的人會突然說這個,心頭又軟又熱,輕輕勸她,“姐姐莫要這麼誇芽兒,芽兒要被旁人笑話了。”

賀眠理直氣壯的表示,“我說的都是大實話,芽芽就是好看。”

她還特意扭頭問先前剛誇過林芽的周臨安,“對吧。”

周臨安,“……”

周臨安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勉強擠出笑容,“自然,哥哥哪怕生完孩子也是好看的。”

賀眠扭頭看向林芽,神情得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就差在臉上寫著“看吧,又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覺得,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林芽眼裏笑意濃鬱,給賀眠夾了塊她格外感興趣的糯米藕,同坐在周侍郎旁邊的周臨安說,“周家弟弟還是未出閣的公子,養在深閨中,不知道我已經有了孩子也是正常,畢竟若是周家弟弟對我跟姐姐的事情如數家珍,連我家畫畫兩歲零幾天了都一清二楚,那才讓人覺得奇怪呢。”

他含沙射影的話說的周侍郎神色不自然,心虛極了,連忙抬手碰碰周臨安的胳膊,“臨安你不是有算學的問題要請教嗎?趁著鄒大學士也在,趕緊拿出來問問。”

周侍郎心裏祈求著不管聊點什麼,反正快把這個話題翻過去吧。

周臨安將之前準備好的題目拿出來,沒給鄒大學士也沒給賀眠,而是看向林芽,語氣真誠的說,“哥哥見多識廣的,又是賀學士的夫郎,對算學定然也是懂的,不像我,對算學了解甚少,不如哥哥替我看看?”

實不相瞞以前學怎麼管家的時候,賀眠還真教過林芽如何算題。

可林芽瞧著周臨安蠢蠢欲動的挑釁心思,饒有興趣的說,“我可不敢在姐姐跟鄒夫子麵前賣弄,周家弟弟若是有不懂的,盡管問她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