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煎小黃魚,莊園裏新捕撈的食材,我想著先試試看這樣做味道如何。不小心做多了,你幫忙吃點?”

其實不是做多了,這是他特意為勅尤準備的。

但他不想這麼說,會顯得自己太卑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勅尤沒說什麼,坐在料理台前的高腳凳上,兩隻胳膊自然放在屈起的大腿上,力量感十足。

薑子文熟練地將小黃魚裝進盤子裏,推到勅尤麵前。

小黃魚外焦裏嫩,筷子輕輕一碰表皮就碎了,露出裏麵雪白的魚肉。

勅尤力氣大,夾了兩下沒夾起來,幹脆端起盤子直接掃到嘴巴裏,沒兩下就把所有魚肉都吃完了,魚刺都沒吐。

薑子文偷偷勾了下嘴角,收拾好餐具。

“上樓嗎?”

“嗯。”

薑子文去休息間換了衣服。

兩人走進電梯間。

薑子文看著不斷跳躍的樓層數字,想主動找些話題,還沒開口,他的手忽然就被對方握住了。

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勅尤就鬆開了他。

“沒有疤痕。”

一時間薑子文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麼感受,有點失望,又有點高興。

他努力忽略這種複雜的心情,想把握住這短暫的跟對方相處的時間。

“平時很少看見你,白天你不在莊園裏嗎?”

勅尤應了一聲,沒深入回答,也不曉得是認可還是否定薑子文的說法。

薑子文有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自小外形出眾,性格也開朗,不管走到哪兒都能很輕易地收獲旁人的關注。

像如今這樣幾次三番示好卻始終無法拉近兩人距離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

第二天。

薑子文剛出門就撞上了吳力。

這家夥一反常態地穿了件非常喜慶的紅色體恤,一看見薑子文,立刻就跟看見了肉包子的狗一樣追上去八卦。

“主廚,昨晚有同事看見你和勅尤先生了。”

“所以你每天晚上這麼晚回來是在餐廳等他?”

“你們之間真的沒有發展出超友誼的感情?”

“你們牽手沒有?”

“親嘴沒有?”

“上床沒有?”

“……”

薑子文一言不發走進電梯,那家夥還在喋喋不休地追問,他都被他一連串的問題氣笑了。

“我看你是平時工作量嚴重不飽和,空閑時間太多了,才會有精力一天到晚關注八卦。從今天開始,一日三餐的菜式你來定,未來一個星期的菜單今天晚上就得發給我!”

吳力都懵了,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主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薑子文沒理他,走出電梯間,進入休息室,開始換衣裳。

吳力不依不饒地湊上去,滿身肌肉貼在儲物櫃上,偏頭看著他,可憐巴巴地問:“難道你忘了嗎?”

“你又想說什麼?”

“今天是我生日啊。”

薑子文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心裏的火氣瞬間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愧疚和尷尬。

吳力加入他的團隊已經五年了,兩人跟兄弟一樣,因為吳力一直是光棍,過去幾年每次生日都是他幫忙籌備的。

今年……

一開始是準備天之味上星,後來發現自己被綠了,帶著團隊跳槽五藏山經,再後來五藏山經成為米其林三星,各種桃花找上門來,還有勅尤……

事情太多,他竟然把吳力生日這事兒忘得幹幹淨淨。

他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