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拽著身旁一個親兵的衣領問道:“他說他叫什麼?”“沛公······他說他叫張良啊······”那親兵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張良······張良······”韓言突然傻笑起來,看得旁人一愣一愣的,下來迎接韓言的劉邦見此情形,不由得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小聲問道:“沛公,我們······”
“快,快派兵去營救他們!”韓言突然興奮起來,把劉邦也看愣了,不確信地道:“沛公,那個叫張良的可是與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況且我們也不確定他的人馬是不是秦軍假冒的,沛公還需謹慎啊。”在劉邦的心中,韓言一直是一個十分小心的人,重要的事情都是要經過反複推敲琢磨之後才付諸行動的,今天怎麼這麼莽撞了?
“沒關係,聽我的,派出沛縣的所有兵馬去援救張良。”韓言笑了起來,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哼哼,張良終於出現了,真是天助我也!他可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的一代軍師啊,有他在,豐邑之危必定可解。”
劉邦見勸說不得韓言,隻得怏怏地答應了,領了原本駐紮在沛縣的六百人馬出了城門,向張良的方向衝去。
張良一見如此情形,卻漸漸地降低了行進的速度,後麵的秦軍依然緊緊追趕,眼看就要追上了,兩方相隔不差一箭之地,這時,劉邦帶著部隊趕到了,張良竟然在此時刻領著他的人馬調轉了馬頭,狠狠地紮進了秦軍的陣營裏 1ff8
這一下使得秦軍大吃一驚,他們根本沒有做出應對張良還擊的準備,在他們看來,就憑張良手上的那麼一丁點的兵馬,光是逃命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敢殺個回馬槍?
的確,張良根據兵力的多少本來也是不敢行此計策的,可是劉邦帶著人馬衝了過來支援他們,張良此時發動了反擊,正是劉邦剛剛趕到,兩人合兵一處的大好時機,直接衝亂了秦軍的陣形,頃刻之間,就將這四五百名秦兵擊潰。隻這一手,便看出了張良對於戰機的把握,韓言暗自點了點頭。
劉邦帶著張良的人馬進了沛縣,韓言早就在那等候著了,待見到了張良,韓言就趕上前來對著張良噓寒問暖地道:“張良兄可無恙?”
張良早就聽劉邦介紹了韓言的身份,忙施了一禮,回道:“無大礙,多謝沛公出手相助,張良感激不盡。”
韓言哈哈一笑,親自拉著張良的手,將他帶到了縣令府,設置了酒席,將他的人馬都安頓妥當,令張良受寵若驚,對韓言感激不盡。
席上,韓言對著張良敬了一杯酒,說道:“張良兄,你我一見如故,不知張良兄可願意效力於我否?”
張良忙站起了身子,端起酒杯鞠了一躬,說道:“沛公不必如此多禮,叫我子房就好,且不說沛公對我有救命之恩,在我與沛公交談過之後,認定您是一個賢明之主,已經有心想要投靠與您了,就算沛公不開口,我也會自己厚顏提出想要效力於您,哪裏還會拒絕於您呢。”
韓言聽了大喜,沒想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鄭重地敬了張良一杯酒,韓言便將眼下遇到的困難告訴給了張良。
張良聽後微微皺了皺眉,沉思起來,過了半響,張良開口道:“依沛公所言,周市占據了豐邑城依然數日,必定將豐邑牢牢地控製在了手中,可是原本沛公留在豐邑的兩千人馬呢?周市是不會放棄他們的,必定將他們打散安排到了魏軍之中,可是他們心中一定是不願意歸順周市的,隻是因形勢所迫,這才同意了周市的領導,所以,我們還是要從內部入手。”
韓言揚了揚眉,“子房的意思是······”張良笑了笑道:“開戰之前,沛公需得做些安排,將一些容易讓他們臨陣倒戈的話送到豐邑城中,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反敗為勝。還有,沛公到底想什麼時候奪回豐邑?”
韓言歎了口氣,說道:“我恨不得馬上奪回豐邑,殺掉周市和雍齒,否則我怎麼向我的士兵們交代?”
張良點了點頭,“城中原本歸屬沛公的兩千人馬雖然有著極大的作用,可還不足以扭轉整個戰局,若是硬拚,損失必定極大,我們如今剛剛起步,已經折損了太多的人馬,若是再經消耗,恐怕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實力了。我這裏還有一條妙計,隻是不知沛公可願用否?”